“没有人知道我与他的关系,这对他来说是有利的,他若是任命我官职,别人只会以为他在拉拢老臣,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能帮助他规避很多来自徐羡之等人的风险。我等之用,正当其时。”
“那要派人去和宜都王联络吗?”翟广问道。
毛德祖想了想,道:“让范道基去吧,也是提前告知宜都王京邑之中的情形。如此一来,他们在江陵城也能从容许多。”
翟广想了想,颔首道:“善,让刘谈之回来,若是再有新的消息,再派刘谈之去一趟也就是了。”
毛德祖叹道:“如今建康之中步步危机,我们败军之身,并不引人注目,正要以此残躯,报效于彼人,才能一偿壮志,但我们也会就此步入危局之中,老翟,你们辛苦追随我,一点好处也没落到,我实在愧对你们。”
翟广嘿然一笑,“毛公说什么呢,我们敬服您的恩德,倾慕宜都王的高义,这哪里是苦头,为此冲锋陷阵,与人争斗,我们都不介意的。”
毛德祖无奈地笑了,“无论如何,小心谨慎总是好的,我虽白身,到底引人注目,老翟,迎法驾的队伍出发以前,就不必来找我了,传递消息的事情你来安排就好了。”
翟广点了点头,道:“毛公放心,我心中有数。”
毛德祖欣慰道:“幸有君懂我。”
他抬头望着深沉的夜空,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报效家国,正在此日。”
?
南豫州,历阳郡。
这里与建康相隔只有半日的船程,下午颁发的诏令,晚上的时候就送抵了历阳的南豫州刺史府。
整个刺史府于是就此灯火通明了起来。
“至尊被废了?!”
十一岁的美少年坐在最上首,下方熙熙攘攘的门客分排列座,少年则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王玄谟。
王玄谟沉着道:“府君钧鉴,的确是如此。”
少年的眉眼绮丽如画,仅仅十一岁,挺拔的身姿就能看出气宇轩昂,他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震惊,目光一瞬不瞬地逼视着王玄谟。
王玄谟见状,叹了口气,将信报递给了少年。
少年接过了那封信,匆匆阅览过一遍,立刻目露焦急之色,“那些人怎么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王玄谟无奈地叹息道:“檀道济和王休元抵京,想来他们没有反对,才能让此事成功的。”
少年正是如今的南豫州刺史,皇弟刘义恭。
他起身焦灼地在室内走来走去,忽然抬头扫视了一遍下方的门客,问道:“诸卿怎么看?”
门客们都极想表现自己,当即开始了踊跃发言。
“徐羡之跋扈,但其势力极大,恐怕势不可挡了。”
又有人说:“可去问一问宗室长沙王义欣与临川王义庆此事,会稽长公主兴许也反对此事!”
甚至有人道:“殿下,此时乃是登大位的好时机!”
刘义恭立刻呸了一声,道:“如今内忧外患,那个位子岂是我一介非嫡非长之人能碰的,就没有什么简举之议吗?”
那说了登大位的门客一下子不吭声了,他看着刘义恭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表情,立刻意识到这位府君恐怕是真的不曾想过登大位,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富贵之事又泡汤了。
好在又有人议论了起来,“徐羡之等既有心废立,怎么可能想不到要安抚宗室和会稽长公主,照我看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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