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暴露出他的意图的,却没想到他敢就此事如此直接地问他。
但既然他问了,朱容子也并不怕答,“你这般居心叵测之辈,不配出现在此。”
他的言辞颇为尖锐,实在是到了不留情面的地步。
拓跋焘倒并没有生气,只是兴致勃勃问道:“你觉得我居心叵测,那我图什么?”
朱容子肃然道:“乱臣贼子,所图不过就是那些。”
拓跋焘大笑。
他颇为意味深长地看着朱容子,道:“这话你该当着府君的面说出来才是。”
朱容子的脸色却并不好看,他本以为自己秉持正气,戳破这人的伪装,此人至少也要胆寒一二,哪料得到他是如此表现?
他冷冷道:“我已同府君进言。”
拓跋焘微笑道:“此言我知之。”
朱容子的神情倏忽间变了,他脸色铁青地看着拓跋焘道:“佞人,你如何哄得府君听你的话的?!”
拓跋焘收敛起笑容,静静地看着他,道:“朱参军以为我们的府君是无有智谋之人,竟不顾你的安危,将你的话告知我吗?”
朱容子抬高了声音道:“你要谗害于我,我更不惧,我行得正,以府君之明,断不会……”
“够了。”拓跋焘倏然断喝一声,朱容子被骇得一愣,抬头看去,但见拓跋焘的神色沉静,明明只是个小儿,眼中神光却仿佛金刚怒目。
一阵风来,吹得蕉叶簌簌,声如雁落平沙,轻点无痕。
好半晌,拓跋焘的声音响起了。
“你是不是觉得,府君莫不是个傻子,如何这般关键时刻,竟会用我?”
朱容子一下子哽住了——他其实也并不知道原因,府君在他心目中是一等一的英明神武,可这件事上,拓跋焘居然竟得了信任,他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不公的了。
拓跋焘却没有笑,看着朱容子,继续道:“有许多事,我能做得到,府君便会用我,这是最自然而然之事,难道朱参军能做得到单骑杀退百名伏兵吗?”
朱容子说不出话来,他其实也听说过拓跋焘的战绩,但心中的那种隐忧却始终消不去——此人绝非人臣之属,这是他心中极为确信的判断。
他冷冷道:“你就是为了炫耀你的武力,来找的我?”
“我不是为此找你的。”拓跋焘肃容道,“接下来我们要做大事,你也知道。”
“哦?”
“府君信任我,我为他的护卫,但望你能信赖他的眼光一点,信赖我一点,不要让自己防外还防内,否则你如何能做得好事。”拓跋焘直率道。
朱容子勃然大怒,“你让我信你,你哪里值得信赖?!”
拓跋焘冷静地看着他,道:“若是你不信我,致府君的安危出现问题,我们两个万死难辞其咎。”
“你……”
拓跋焘静静注视了他十几息,才微微一笑,道:“至少眼下之事,最重要的是府君的安危,不是吗?”
朱容子心中想着,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为什么愿意保护府君的,但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真的愿意如此,二是他所谋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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