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陪我出门一趟。”刘义隆对着正百无聊赖坐着的拓跋焘道。
谢晦给了刘义隆几天的时间,刘义隆便定下,在登基大典结束后第三日,拓跋焘等人就去领军大营报到。趁着明日他还在,他决定把这件事做了。
拓跋焘正埋头和一本书大眼瞪小眼,听见刘义隆说话,抬头疑惑地看他,“出门?你打算做什么?”
“拜见太后。”刘义隆淡然道。
拓跋焘怔了很久,才意识到他说的太后指的是谁。
那位高祖的张夫人,刘义符的生母,下令废立的诏书就是自她而出的。
拓跋焘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你打算……”
“原本没有登基,没有达成政治交换,我实不敢去看她,如今一切都有了把握,我自然要去拜见她。”
拓跋焘想了想,也觉得没问题,“你既然要给你兄长报仇,那的确是该去见见她。”
刘义隆想得其实并没有这么浅显,他去拜见太后,是一个政治信号,告诉所有人他与徐羡之等人势不两立,又能彰显他不忘本,但这个人说得却也没错,道理正是这样的。
“我听阿奚说,他着人去问过太后宫里的人,她天天以泪洗面,”他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都得去看一看她。”
拓跋焘却想到了另一件事,“我老师之前来信,说是他奉命去守太后宫了,那我们岂不是……”
“想来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吧。”刘义隆笑了,“可惜大庭广众,只能见一面,却是说不了什么话了。”
拓跋焘嘿然笑了,“老师才不会介意。”
反正就算他介意,他拓跋焘也不会改做法的。
刘义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径自道:“今日再叫一次医博士,迷惑一下那些人,明日辰正,我们便启程去太后宫。”
“善。”拓跋焘点了点头。
于是刘义隆找人去太后宫中传信,回来的人报称太后答应了此事,刘义隆这才安下了心。
两人很快叫了夕食,再次在殿中用完了餐饭,刘义隆又与拓跋焘下了一局棋,待到医博士来了,又是一番装病用药,折腾到了大半夜,两人才睡下。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晨光熹微之时。刘义隆起身之时,阿奚被声音惊动了,连忙进了幔帐来看,见刘义隆醒来,便叫来了热水盆匜,供他洗漱。
刘义隆洗漱换好衣服,到外间的时候,拓跋焘也已经起来了,两人用过了朝食,刘义隆见时间已经到了卯末辰初,便吩咐人叫来竹辇,乘着竹辇,与拓跋焘一同离开了含章殿。
太后宫位于台城的东角,但要从内城过去,要向前绕过云龙门,再折回,才能抵达,队伍走了约有小半个时辰,才在辰初三刻时抵达了太后宫前。
刘义隆看到了宫门口来迎的人,当即令停下竹辇,下了辇走了过去。
视线中,那名身着青袍的中年文士对着他一躬身,道:“臣中书舍人卢玄,拜见陛下。”
刘义隆第一次见到这位神交已久的文士,目光不由得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卢玄并没有起身,但身形很是稳定,不骄不躁,倒是和拓跋焘一点都不一样。
“平身吧。”他说道。
卢玄气定神闲地起身。他的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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