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是些老生常谈,是班赏还是分田云云,又或穷兵黩武之辞。”
“看来这件大事的确让你们吵了好久!”拓跋焘哈哈大笑道。
柳元景叹了口气,道:“如今年节不丰,至尊这个决定,的确有些太过冒险了,万一输了,那些借来的贷可就难以偿还了。”
“借贷?”拓跋焘一怔。
柳元景看了他一眼,奇怪道:“至尊没同你说此事?”
拓跋焘却不依不饶道:“你先说说什么借贷。”
柳元景想了想,拓跋焘既然知道北伐与分田,像这种小事,告诉他应该也无妨,恐怕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想到这里,他便道:“向家产二十万以上王公、富民及僧尼之属借贷四万钱,超五十万的借贷七万钱,用这些钱帛去买粮食,供以军需。”
拓跋焘陡然睁大了眼睛。
“借贷……他借贷供我们打仗?”
柳元景有些奇怪他的反应,却还是道:“你莫不是觉得不妥?”
拓跋焘一下子沉默了下来,片刻后他轻声道:“也不是,我就是没想到……”
柳元景苦笑了一下,道:“这可真的是举国之力以举兵了,我们都劝陛下不要在灾年如此行事,但是……”
拓跋焘没有说话,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刚好肉食呈了上来,他便闷头开始吃肉。
柳元景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也不再说此事。
两人食毕,柳元景便道:“如今我主管分田之事,你要记得,不准帮那些行贿之人说话,一定要注意不能收受他人财物,此事危险,切要记住。”
拓跋焘闷闷道:“我知道,你们行事,与我无干。”
柳元景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拓跋焘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起身,跟着柳元景一并走进台城,柳元景疑惑道:“你在台城中还有事?”
“嗯。”
这时两人刚好走到尚书省门口,柳元景便道:“那我不再打扰你的事了,我也该回去交接了。”
拓跋焘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便放他离开了。他自己则默默地摸向含章殿,趁着巡逻的人少,快步来到殿侧敲窗。
刘义隆果然轻咳了一声,遣退了阿奚。
拓跋焘再次翻窗进去了。
他甫一进来,刘义隆便道:“怎么又来了,有事情?”
拓跋焘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沉寂了片刻,忽然试探地开口了,“刘义隆,你……你到底是怎么解决军需问题的?”
刘义隆一怔,“怎么问起这个了,有什么特殊需求吗?你告诉我,我去帮你解决。”
“不是,就是……”拓跋焘咬了咬牙,低声道:“我听说……听说你要借贷供应大军?”
刘义隆又愣了一下,而后无奈地笑了,“是,这样供应稳定一些,你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事。”
“我……你不必如此拼命,我节衣缩食一些也能撑住的。”拓跋焘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刘义隆不由得失笑,“我亏待什么人都不能亏待大军,你不必如此,我能撑得住的。”
拓跋焘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可是……这太为难你了。”
“这算什么为难啊。”刘义隆娓娓说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我若不将军需做好,你怎能安心在前线打仗。”
拓跋焘没有说话,咕涌到了刘义隆身边,抬手捏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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