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会输给魏虏,但我不想看你这么委屈自己。”
刘义隆见他还是忧虑,干脆换了个劝法,“你要这么想,我这可是为了我自己。”
“那也……”
“佛狸伐,”刘义隆叹道,“大军若是粮草不足,劫掠当地,百姓无法归心,你们又怎么能战胜,听我的,这是长久之计,为此在现在吃一些亏没什么的。狮子搏兔,亦尽全力。”
拓跋焘深吸一口气,郑重道:“你放心,我会给你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回来。”
“好,那我等着。”刘义隆微微一笑。
秋风吱呀一声,将未曾扣死的木窗吹开了,拓跋焘连忙起身去关窗——他进来的时候心中有事,只是草草一关,如今若是冷风吹到了刘义隆,可就不好了。
他回到榻前的时候,刘义隆却摸出了棋盘和棋子。
“我们已经许久不曾下棋了。”
拓跋焘一下子来了兴致,正正经经地坐到了榻上,道:“这次我一定要赢你!”
刘义隆但笑不语,两人就这样一子接着一子地下起了棋。
“说起来,我上回还没问你,打算怎么打这一仗。”刘义隆语气悠闲地道。
“你想打哪一部分?”
刘义隆想了想,道:“河南地吧。”
拓跋焘嘿然一笑,“你不知道我打算怎么打,就这么竭尽全力?”
刘义隆淡然道:“你能以三百兵士在十三万大军之中突围而出,重伤拓跋绍,我想再打一次应当也不是问题。”
拓跋焘一听便开心了起来,“你放心,我心中有想法的。”
“怎么打?”刘义隆有些好奇地问道。
“分三路军,我领一路,另一路去攻洛阳和虎牢,第三路军去攻碻磝,我攻滑台,居中策应,哪边受击,我便去救援。”
刘义隆回想了一下自己所见的地势图,点头道:“能守住河南地,也是不错。”
拓跋焘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有些担忧一件事。”
“什么?”
拓跋焘老实道:“我怕他们是故意弃城而走,冬日再以大军重演一遍当年攻青司二州的故事。北人擅长冬日作战,河面结冰,他们的铁骑极有可能等到冬日再南下来援。”
毕竟上辈子他是真的这么干的。
刘义隆一下子恼怒了起来,“我岂同徐党等人那般不派援军?”
“我的意思是,若是大军不能屯守彼处,到了冬日,只怕会有大战,但若是大军屯守,你的军需又会吃紧。”
“若是这样,那到时再调援军……”
“恐怕来不及。”
“迅速攻下这些城,然后在冬日死守此处,又如何呢?这几城想要都拿下,并不是很容易,魏军未必会冒这风险。”
拓跋焘皱了皱眉,守城可实在不是他所擅长的事情,但是没有到战时,他也一时捕捉不到对方的弱点,只能到时见步行步,便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不管怎么说,这三座城都得拿下来,但情况还得到时候看一看。”
他想了想,道:“这样吧,等明天我找老师和毛公一起来,我们一同商议一下如何行事。”
刘义隆想了想,道:“也不必等到明日,今天下午我便召他们过来,并昙首公一起商议此事。”
拓跋焘惊讶道:“你打算让昙首公知道毛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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