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道生无奈地摇头道:“你们要知道,拓跋鲜卑的人杀一个少一个,在没有万全把握,并确定对方的弱点的情况下,我们的计策必须确保我们自己的安全。”
“所以您下令,这一次如果不是双方合军,就绝不能与那小将对阵?”
“是,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弱点。”长孙道生长长叹了口气,“两军并进,诱敌来攻,再行夹击之策……我本以为这一次可以把他逼到绝境,没想到他竟敢分兵,还能不败,我实在也拿他没办法。”
娥清道:“大帅何故为此丧气之语?”
长孙道生反问道:“你们难道拿他有办法吗?”
娥清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他也不是没有对阵过此人,他以为自己能指挥得当的时候,此人简简单单地就能捕捉到他阵形的弱点。
“如果你们跑得不够快,断后不够果断,就必然能被他捕捉到弱点,所以我才说,你们绝不能和他对阵,这样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安颉低声道:“大帅没和他对阵过,却知道他的可怕,您能有此明见,总有一天能击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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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道生苦笑着道:“我年纪大了,若是能亲上战场,我还有几分把握,可是如今……罢了,既然今日不曾破敌,接下来我们就只能固守了。”
娥清不甘心地问道:“我们难道只能如此了?”
长孙道生低声道:“陛下未曾再下令让我们出击,再加上大军新败,士气不提,再行出击也不是好事,只能暂且如此了。”
“可是……”
“况且,陛下已经下令让丹阳王东击碻磝了,邺城的王征南也开始增援朝歌,轵关的兵马很快就要被抽调走了。战场既然转移到了东边,我们不要让自己败于敌手,已经是难得的了。”
娥清沉默了下来。他也听说了调兵令,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确实很难有所作为,他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幽幽的灯火之间,东方升起的星辰已经若隐若现。
无论再如何不甘,他们败了到底是败了,宋军有此一将,只怕颍川的司马楚之也不能造成什么威胁。
长孙道生无奈的声音响彻了房间,“有此一将,只怕……刘宋将兴矣。”
?
野王城被攻破了,至此,南方战场之上,诸事彻底砥定,拓跋焘在野王城又守了一天,十二月初五,他倒是等到了一条消息。
颍川的司马楚之领骑兵三千人逃至平皋津。
这一下,他广撒的斥候果然捕捉到了最后一条大鱼。此人他也有些熟悉,也算是个英豪人物,上辈子他投靠了自己之后一直在经略河南地,那个时候北朝汉化并不深入,他不得不依赖司马氏的亡命之辈统治从碻磝到洛阳的地域。
但后来司马楚之到底也是被他召回,从征凉州,而后立下了大功。
那个时候,他觉得很有意思,汉人是一种既厌恶他们胡人,又不愿与他们的同类和睦相处的存在,他们为了活着可以很苟且,但又可以在一些时候不止为了活着,而有了让他为之感佩的勇气。
时至今日,他已经在南朝待了这么久,他已经不再去追求懂得汉人,他也渐渐发现绝大多数汉人普通到乏味,就连刘义隆也并不是完美无瑕的。
但是他依然愿意留在南朝,南朝的汉人其实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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