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行,只让他免官。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就此按军法来杀人。
他沉默片刻,无奈地闭上了眼睛,道:“少微,你是士人,应当知道此事——”
张畅抿了抿唇,低声道:“臣知道。”
“你可有阻止他?”
“没有,臣问过将军的打算,但无意阻止。但……将军有话对您说。”
“他让你说什么?”
张畅道:“将军说,请您责罚他。”
一股怒火陡然自刘义隆的胸中窜了起来,他直起身,高声道:“他凭什么这么自作主张,将罪责扛下来!”
“将军说若不杀死其人,日后军中,将无人听他的号令,此人非杀不可,但他不能将压力给您——”
刘义隆没有理会张畅,转头便对阿奚道:“去把他给朕叫过来!”
阿奚轻声应喏,飞快地退下了,张畅有些愣怔,他眼看着平素和煦的至尊面色像是寒冰一样恐怖,想开口替拓跋焘开口辩驳一二,却说不出话来。
刘义隆却没有管他,让他自行退下了。
他坐在殿中等了大半个时辰,直到申初,才听到殿外传来匆匆的、纷杂的脚步声。
他立刻坐直了身体,望向殿门口,拓跋焘的身影出现在那里,他平静地入殿,对着刘义隆俯身行礼道:“见过陛下。”
刘义隆没有说话,看了一眼阿奚,阿奚立刻识趣地带着人下去了。
殿中只剩下了两个人。
良久,刘义隆都没有说话,他静静看着拓跋焘,后者沉着地收回了手,袖手站着也看了过来。好半晌,他才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拓跋焘自在地笑了笑,“该说的我都让张少微告诉你了。”
刘义隆提高了声音,“因为必须杀人,所以你就自己杀了?”
“不然呢?难道提交给你,你能杀得了他?”拓跋焘冷静地反问。
刘义隆气笑了,“你不信任我能杀他?”
“不是不信任。”
“那又是如何?!”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他们的逼迫而已。”拓跋焘看着他说道。
刘义隆怔住,看着他的眼神,他忽然意识到,拓跋焘竟有这么认真的表情。
他嘴唇嚅动了好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半晌他闭着眼睛坐了回去,低声道:“可是你为什么又要让我罚你?”
拓跋焘的眼神没有从刘义隆身上移开,他轻声说:“只有罚了我,那些人才会不再追究你,你才能顺利地施行你要做的事。”
“只是因为这样?”
“这是代价最小的办法,这样的事都是我应得的。我这样的存在,在什么时候被一刀杀死都不奇怪。”
刘义隆只觉得心中被绞住了一样,酸痛不已,他睁开眼睛看他,“为什么这么说你自己?”
拓跋焘凝视着他,笑出了声,“我手上沾了多少血,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