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你都是为了……”
“不,我自己知道。”
然后是一阵难耐的沉默。
芙蕖的香气随着一阵微风若隐若现,拓跋焘感觉那就像自己人生中的哪一部分,也在若隐若现地提醒着他,他也有着不能忘怀的事。
他看着刘义隆——他垂着头,面色僵硬,目光飘忽。拓跋焘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必……”
刘义隆突然抬头,“可是我不想罚你。” w?a?n?g?阯?f?a?B?u?y?e?i???ǔ?w???n?②?????????????????
拓跋焘也是一怔。
他听见刘义隆的声音轻轻缓缓地响起了,“我不想罚你,我怎么能只是为了这等事就让你受此责罚。”
“你不在意,我也不在意,如何不可以了?”
刘义隆摇了摇头,拓跋焘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逐渐沉静了下来,他的语声像是潺湲的流水,“名以出信,信以守器,任何人都可以攻讦你,但唯独我不能罚你。你做得没有错,所以即使这样的方法看起来很简单,我却也不能去做,否则岂不是对士族以妥协,以你的名器换取我的安稳?”
拓跋焘有些懵然,他只觉得脑子有些发木,辩解道:“我没有,我就是觉得这样做损失最小,现在还不是对付士族的最好时机,这只是权宜之计——”
刘义隆的声音再次抬高了,“可是那样受到损伤的是你,纵使你毫不在意,我怎么能问心无愧地去当他们的帮凶,成为伤害你的那个人?”
“我……没有……”
“若是换作另一人,我说不定会犹豫,可是到最后,我也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做,更遑论……我重视你,对我来说,如果能保护你,那些负担都是值得的。”刘义隆的眼睛望了过来,“你为我出生入死,我怎么能把责任推卸给你,你想为我着想,为何不允许我为你着想?”
拓跋焘一下子顿住了。
他脑海中只剩下了“我重视你”这四个字,不住在他脑海中回响着。
“你……”
刘义隆静静地看着他,最后无奈地笑了笑。
“佛狸伐,你也不是铁打的,怎么受得起那样多的诋毁,旁人视你无坚不摧,你怎能就真的觉得自己没有被人保护的权利,无论你手上沾了多少鲜血,我如今与你共谋,你就当我是共犯吧,可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这些,我……你听我的,我有办法。”
拓跋焘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唯一的理智让他机械地发问:“你打算怎么办?”
刘义隆沉着道:“后日是常朝,你不要过来,称病在家,我来应付他们,任何士人找你,你都不要回嘴。”
“可是你……你……”
刘义隆看见他这呆头鹅的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我怎么了?”
拓跋焘说不出话来。
刘义隆镇定道:“你放心,我难道是好欺负的吗?如果我是,你如何竟会追随我?”
拓跋焘默不作声,他知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他的心中复杂又惶恐,他信任刘义隆可以做到这些,这是一种莫名的直觉,但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是近距离接触到他的勇毅的那个人,他既惶恐于刘义隆可能会被攻讦,又惶恐于……惶恐于他竟然真的想要保护他。
“你真的……没问题吗?”他试探着问道。
刘义隆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你不要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拓跋焘闭上了嘴,他看着刘义隆,他的身躯还是那么消瘦孱弱,可他的目光坚定又温暖,明明不是什么激烈的情绪,拓跋焘却觉得自己被烫得发疼。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家的,但总之回到家之后,他游魂一样地吃完了饭,在父母亲担忧的目光之中,他回到了房中,躺到榻上,抬头看着房梁,迟迟回不了神来。
?
拓跋焘到底是没有去参加常朝,但他却听卢玄说了,常朝之上,无数人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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