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吗?”裴骃不在意地道。
拓跋焘奇道:“你怎么知道要救的是至尊?”
裴骃翻了个白眼,“我阿父是写史的,同那些写诏书的人关系最好了,至尊赏了徐令那么多东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拓跋焘一怔,随即大笑。他拢了拢袖子,撩起下摆坐到了裴骃面前,笑道:“不过今天我来找你,可不只是为了这事。”
“我猜也是。”裴骃叹了口气。
拓跋焘单手支颐,悠然道:“和你说个事。”
“嗯?”
“我有爱侣了。”
“……”裴骃看了看甘蔗,评估了一下抄起甘蔗把这人砸出去的可能性,在衡量了一遍这人的体格之后,他无奈地放弃了此事。
“是你那个朋友?”他问道,“你和他说清了?他答应你了?”
拓跋焘点了点头。
“他犹豫了挺久的,但是最后还是答应我了。他说他也心悦于我。”
裴骃冷冷地看着他。
拓跋焘坐正了身体,双手按在书案上,兴奋地望向裴骃,“他答应我了欸!他说只要我陪着他,他就不会害怕。他还说他贪图我能够留在他身边,爱重他,心慕他,他说他想保护我,让我不要无家可归!”
裴骃叹了口气,低下头取笔继续写着他的批注,一边道:“那不是很好。”
“是啊!”拓跋焘笑道,“一开始我照你所说的,设法徐徐图之,让他先习惯我的存在,但半个多月前他……呃,反正有段时间我们闹了别扭,我就在行止上逾越了一点,他不闹别扭的时候,就找我过去,还问我有没有打算娶妻,我想着机不可失,就告诉他我心悦他了。他和我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他不愿意对我虚与委蛇,所以也没法回答我。”
裴骃头也不抬,“然后呢?”
拓跋焘傻笑道:“后来他阿弟来京了,他也忙了一阵子,到今日才找我过去,本来好像他顾虑很多,但是我问他,我说那些顾虑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他的心意,他才吐露实情。”
“所以你们就成了?”
拓跋焘大笑道:“是啊,他后来同我商量,往后我们可以试着如爱侣一般相处,但为了避免风波,无论是为了谁好,都不要轻易泄露此事。”
“那你还告诉我。”
“这不是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裴骃翻了个白眼,提醒道:“你以后和别人说的时候,再设法多加些掩饰吧。”
“啊?”拓跋焘一愣。
裴骃叹了口气,“我是说,你的掩饰有点,失败。”
拓跋焘愣愣地看着裴骃。
裴骃放下了笔,抬头郑重地看着拓跋焘道:“你和至尊的事,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只怕要引起轩然大波,你以后不要这么明目张胆。”
拓跋焘一下子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你……你怎么看出来的?”他虽然没有刻意掩饰,但自觉也不至于立刻就被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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