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轻敲了敲窗户。
那个身影一顿,轻咳了一声,道:“阿奚,你去告诉他们,不必找猫了。”
“喏。”
阿奚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拓跋焘大开了窗户,再度翻了进去。
刘义隆正一身家常打扮,转头看着他。
“你还好吗?”
拓跋焘来到他面前,定定地望着他,片刻后坐了下来。
“我有什么不好的。”
刘义隆的眸光轻轻一闪,“你……你去了哪里?我遣人去你家中,却不见你回去,我有些担心,所以——”
拓跋焘这才明白了,原来他是到处寻不到他,才会这样大张旗鼓。他在担心他。
他只觉得有些茫然,大脑一时间全然转不动了,只知道愣愣地盯着刘义隆,好半晌,他才呓语道:“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刘义隆奇道。
“我当时吓到了你……”
刘义隆叹了口气,道:“我是有一点被吓到,可是我更担心你,你很少那样的,那定然是我说错了什么。”
拓跋焘沉默了很久,最后道:“你没有说错什么。”
“那你……”
拓跋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茫然。“为什么……我会对你不设防。”
刘义隆一怔。
他想了很多,猜测过自己是不是让拓跋焘感到了不适,可他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会问出这么一句话。虽然不明白拓跋焘在计较什么,但他想了想,还是耐心地道:“不设防才是正常的,承认自己的痛苦悲伤和快乐都是正常的。你不应该只对我不设防,对你的好朋友也不该如此……”
“可若是不设防,一旦被捉住了痛苦和脆弱,就会……遍体鳞伤。”
刘义隆一怔,一瞬间只觉得心揪得生疼。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这个人在意的点,他之所以这样在意不设防,会这样激动又冷酷,仅仅只是因为他害怕自己失去面对他刘义隆的防线,从而陷入不可抵御的危险之中。他以前到底是生活在怎样的环境里,以至于竟然流露自己的脆弱,都要遍体鳞伤?
他靠近了一点,握住拓跋焘的手,低声道:“人和人之间,不该是互相伤害的,我们知道彼此都有软弱,所以才能互相理解,互相支持。即使攻击对手,也要战胜他的强大,而非击垮他的脆弱,这才不彼此辱没。你的悲伤也是如此,它并不是随意可以被舍弃的东西。不用觉得流露悲伤会变得脆弱,那种敞开心扉的温暖和悲伤不是麻痹,不会让你被袭击而死。”
拓跋焘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有点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茫然的不是刘义隆这么对他,而是他的手在抖,他的身体在发抖,他什么都不想做。
为什么脆弱易碎的悲伤被认可会让他变成这样?他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从没有重视过这些,也不知道它有什么意义。”
刘义隆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他手的温度依旧覆盖在拓跋焘的手上。
“其实没什么意义,但是也不需要意义,我就是我,不是为了我的理想而存在的,我只是作为我而活着,有这些片段,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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