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道人的衣袂被风吹起,飘然若仙,他没有看拓跋焘,只是目光望着前方道:“很快就要到高邮城了。”
拓跋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足下也要到高邮城?”
“我去广陵。”
“广陵城客居靡费,再加上一路关卡,你打算全都靠这一手女青诏书通关吗?”
青年道人的目光转而落到了拓跋焘的身上,沉默了半晌,他淡然说道:“这不是还有足下呢吗?”
拓跋焘失笑道:“我与足下并不是好友吧。”
青年笑了笑,道:“是。”
“那我又岂会助你?”
青年道人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拓跋焘微笑着问道:“难道你打算以你相助我的恩情以求我回报?”
“不敢。”
他说的是不敢,拓跋焘听到这个微妙的词,缓缓眯起了眼睛。
“想来,你应该自有办法去广陵。”他缓缓说道。
青年道人默不作声,片刻后点了点头。拓跋焘见状也笑了,“既然如此,你还来帮我,就一定是因为你所求的不止是去广陵。”
青年淡淡道:“我见足下遇到难处,于心不忍,出手相助……我若这么说,足下断然是不信的。”
拓跋焘高声笑了出来,道:“你猜我会不会信?”
“不信也无妨,因为我的确有事找你。”青年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不去广陵也可以。”
拓跋焘失笑道:“那你还要找我?”
“因为这是两回事。”
“哦?”
“待到高邮城,还请共为一飨。”青年道人平静地向着拓跋焘拱起了手。
拓跋焘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的目光锐利又直接,这道人却依旧不卑不亢,拓跋焘见他这副模样,不禁也笑了起来,道:“好,就如你所言。”
过了樊良湖,便到了高邮城。
城外有一个码头,就在中渎水上,无数的货船在此地来往,正值秋米新出之时,码头也繁忙不已,两人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一并停好了船,下了船之后,拓跋焘便径自入了城。
道人就跟在他的身边,拓跋焘转头看了他一眼,找了个人问明了城中最好的食肆所在,施施然地向着那里走去,道人果然跟上了。
此时并不是饭点,食肆之中人很少,故此即使没有雅座,两人也都没有介意,道人拣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拓跋焘来到他的对面也坐了,这才抬头看过去。
“说吧,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青年道人神色淡淡地看着拓跋焘,道:“你做得太明显,那样根本行不通。”
“哦?”拓跋焘饶有兴味地道,“我想做什么?”
“探听水匪的底细。”
“你又知道了。”拓跋焘笑道。
青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案上的鸡首壶,没有抬头,“我知道的不止这些,将军孤身一人来到此地,恐怕是为了摸清事态,剿匪时更加便利,既然如此,你又如何能在此时与他们起冲突?”
听到“将军”两个字的时候,拓跋焘几乎是立刻坐直了身体,双目神光四射地望着道人,神态极富压迫感,道人却仍旧不为所动,目光依旧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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