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景……孝仁?”
阿奚点了点头。
刘义隆花了几十息的时间,才勉强找到身体的实感,他道:“扶我起来。”
阿奚当即取来了凭几,让刘义隆靠在上面,又取来了那封密报,递给了刘义隆。
刘义隆深吸了一口气,一边拆信,一边问道:“这两日朝中可有什么大事,可有人来见我?”
阿奚摇了摇头,道:“彭城王不曾和奴婢说,殷侍中来见过一次,但当时您在昏迷,他也就没说什么,就此离开了……奴婢听闻,彭城王颁布了土断之令。”
刘义隆脸色就骤然变了。
“土断?!怎么会有土断之事?!”
他骤然低头看向信纸,看完之后,气得手都在发抖,“怎么会这样……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把朕叫起来?阿奚,你可知罪?!”
阿奚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叩首道:“奴婢有罪!”
“是谁让你对朕隐瞒此事的?”刘义隆冷冷道。
阿奚犹豫了片刻,抬头看向了刘义隆,“禀陛下,殷侍中说,如今政令已经颁布,再叫您起来也无济于事,政令无法撤回,他会和王公商量,弥补此事,故而……”
刘义隆盯着阿奚,片刻后挥了挥手,道:“让送信的人来,土断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要问清楚!”
阿奚低头,就此退了出去,将送信人唤了进来。
这名驿官也是第一次面见至尊,颇有些战战兢兢地行礼,刘义隆却根本不待他行完那个错漏百出的大礼,径直问道:“土断之令是何时发布的?”
那人愣了一下,道:“十月初一……”
也就是说,至少已经发布了三日有余。
刘义隆被气笑了,他道:“看来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驿官不敢说话,阿奚低着头一言不发,刘义隆低头看了一眼那封信,问道:“义兴的乱民是何时起的?”
驿官嗫嚅道:“臣听闻……听闻是一日前,土断之令刚下两日……”
十月初一的大政令下达之时,是会提前派人同步下令的,故此这两日的时间就是乱民集结的时间。
刘义隆无力地挥了挥手,让驿官下去,又转头看向阿奚。
“说一说吧,是怎么回事,竟一点风声都没有。”
阿奚低下头,轻声道:“十月初一之前,王公和殷侍中都一点风声不曾听到,政令一下达,他们才知道的此事……”
刘义隆冷淡地道:“你的意思是,这事是朕的阿弟擅自谋划的了?”
阿奚垂首不语。
刘义隆默然半晌,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愤怒,有些迁怒阿奚了。刘义康三番两次向他陈说土断之利,的确有可能是他大权在握后做下的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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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断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果然激起了民变。
刘义隆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去把彭城王叫过来,朕要见他。”
说完这句话,他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阿奚惊吓道:“陛下圣躬……”
“朕还死不了。”刘义隆冷冷道,“此事完后,你去领二十板。”
“喏……”阿奚低头退下。
刘义隆在殿中一边等一边咳,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已经接近寅正了,才听到脚步声匆匆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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