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康茫然道:“不能都要吗?”
谢述瞪着他,最后长长地叹息出声。
?
……
“车子,蛮人之事乃是大事,你在中枢惹下这般大祸,只怕日后也难以服众,我便让你前往荆州,替我安顿当地均田、并招抚剿并蛮寨,如此数年之后,我调你回徐扬之间,你可愿意?”
“阿兄,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此事也不必再多提,荆州同样重要,你只管安心去,不要想那么多,做不好的事情,全部交给范晔范蔚宗,想来他定能替你处理得好。”
“阿兄……”
……
这个梦长得没有尽头,他看见自己对着兄长痛哭流涕,兄长柔声安慰,却一个字也没有松口,他心中却愈发惴惴不安,他知道所谓的替他处理好,其实不是信重他,而是将权力从他手中夺走。他已经体会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力量,如何还能忍受这样的平庸?
他不甘心。他想回去,可他不敢。他不明白,兄长为什么要为了那些升斗小民,舍下自己这个和他再亲近不过的阿弟。
梦醒过来之时,一切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刘义康望着帐顶,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让他意识到,自己没能回到当初在建康的时光,这里是荆州,江陵,他依然没能摆脱这经年不消的噩梦。
他在王妃的服侍下起了身,洗漱过后,沉默地用了一顿朝食。王妃似乎意识到了他的心情并不那么好,也没有多话,食案撤下去之后,她便劝刘义康快些去视事。 W?a?n?g?阯?f?a?布?Y?e????????????n????〇????⑤?????o??
刘义康默不作声地去往了前厅,骠骑司马范晔正等候在那里,抬头看见刘义康来了,这黑丑的汉子露出了一个别扭的笑容,“府君今日来得早。”
刘义康点了点头,坐了下来问道:“今日可有什么事宜?”
范晔迅速地递上了几份奏疏,道:“春耕将要结束了,各地发来了公文,下官已总结了出来,给府君过目。”
刘义康接过公文,低头看了几行字,问道:“兵户的春耕为何还没有做完?”
“最近荆州的盗匪颇多,他们还要训练以备不测。”
刘义康顿了一顿。
他又问道:“既然如此,征发徭役,让春耕完的民丁守城,不是正好?”
范晔摇头道:“民丁到底不曾受过训练,一遇盗匪,只怕力弱,但府君说得是,此事也可以提上日程。”
刘义康目视了范晔良久,片刻后他问:“孔熙先呢,也同意兵户训练之事?”
范晔的脸色微微一变,道:“他近来正忙着,恐是没有注意到这些……”
“那就让他多注意一二。”刘义康道。
范晔看着刘义康久久不说话,刘义康问道:“怎么,蔚宗没有事情了?”
“哦,倒也……不是,就是没想到府君这么关切兵户。”范晔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另有一事,还要禀报府君,江夏、武昌等地,战船老旧,已不堪用,下官已命蛮人服役,建造了些战船与拍杆,作为替换,其余战船,可拆除拍杆,作为秋税船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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