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低声道:“守土是君王之责,百姓以土地为生,一旦失土,他们就会成为祸乱的流民,在这种情况下,我是无法根基稳固的。”
拓跋焘想了想,道:“但是胡人牧牛牧马,这片土地不行了,我们换下一片就是了,总能找到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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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隆奇道:“难道你们就不会去追求稳定的地方吗?种一种稻谷桑麻,岂不是能以为生?”
拓跋焘好笑道:“北方水少,降雨也少,哪里能种那些?那些东西都长不起来的。”
刘义隆疑惑道:“一点也种不起来吗?那为何能饲养牛羊?”
“因为只能养牛羊啊!”
“那牛羊能吃什么?”
“当然是草啊!北方那么多的草场,到哪里不好?”
刘义隆咀嚼了一下这句话,犹豫了片刻,问道:“常听人说草场,这草场究竟是什么样的?”
拓跋焘一愕,他也没有想到刘义隆会这么问,然后他反应过来了一件事——所有去往北方的南人,能探听到的无非胡俗,但他们北人理所当然地认为世上都是牧场,就像呼吸喝水一样简单,谁也不会想到把这么浅显的事当作情报说给南人听,南人又怎能理解水草是个什么东西?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细细解释了起来,“就是草原,像绿毯子一样,整一片山坡丘陵只长草,大得跑马跑上三天三夜都跑不完的草原。”
刘义隆睁大了眼睛,他从没有见过那样的情景,听他这么说,竟有些心向往之。
他沉吟片刻,最后道:“如果北方是这样的情景,那岂不是只能游牧为生?若是征税,岂不是只能征牛马税?”
拓跋焘也没料到他听到这话,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税种民生,他上辈子的确是那么做的,但刘义隆竟担忧起了这个,他不由得也有些好笑。
“是啊。”他道,“你要向他们征稻谷,那是万万征不上来的。”
刘义隆默默地点了点头,最后道:“还有吗?”
“我们向来是逐水草而居,有水的地方才能居住,有时今年这里有水,有时这里没水,这个时候就需要迁徙来让自己活下来。”
刘义隆一怔,喃喃道:“所以,你们也是为了活下来……”
“对。”拓跋焘笑道,“土地并不是最重要的,活下来才是。”
刘义隆沉默了下来。在这一刻,他意识到对方似乎是不同于他,不同于汉人的一种截然不同的存在,但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渴望着能活在世上。
他沉吟片刻,最后道:“这几日我设法去查一些资料,如你所言,北方连物候都与南方有不同,我过去只知道北方有毡帐千顶,知道胡人食肉饮酪,却是没有想过,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拓跋焘笑道:“你若要了解北方的习俗,何如来问我?还有人比我这个拓跋宗室更了解胡人吗?”
刘义隆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道:“太晚了,你昨日睡得很好吗?都有黑眼圈了,你今日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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