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叹道:“我也只是觉得,军士习字,对国家也是有好处的而已。”
拓跋焘一时默然,最后长长出了一口气,“这的确是我想不到的好办法。”
刘义隆察言观色,道:“你觉得怎么样,你能用得上吗?”
“当然!”拓跋焘振奋了起来,“这不止有用,而且有大用,我正愁该如何调动军心。”在上辈子,他根本用不着激励军队,只需要冲在最前面,一直胜利,就不停地有人追随他,可是南朝的军队不一样,他们是要知道为什么而战的,而这一点其实并不是他拓跋焘擅长的事。
如今刘义隆替他做到了这些。
“你怎么会想到要做这件事?”他问道。
刘义隆无奈地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在抱怨吗,我怎么可能忘记。”
拓跋焘目瞪口呆,“我说的这些,你怎么都记得?”
“怎么记不得呢。这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他们的问题,所以想要解决问题,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帮你做到。”
拓跋焘怎么也想不到刘义隆竟将他的抱怨全都放在了心上,这些他自己都没有当回事的东西,他居然真的去思考该怎么解决了,而且他真的能解决。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当初他向王仲德学习步战和水战,试图训练南朝士卒上马作战,其实本质上,都不是因为他想打赢,而是他想要突破自己。事到如今,他也到了一个瓶颈期,他可以赢,但来来回回不过就是那一套,他也有些厌倦了,但是刘义隆的安排一出,意味着他也有机会进步了。
他骤然起身,跨过了书案,来到刘义隆身边,伸手将他抱住了。
刘义隆一下子惊得一跳,“你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真好。”拓跋焘的声音闷闷的,他收紧了胳膊,将脸埋到了刘义隆的肩膀上。
他感觉怀中的人深呼吸了几下,才安静了下来,靠在他怀中,半晌才道:“你做不到的,我就替你去做,我做不到的,你也要替我做才是。”
不知为什么,拓跋焘回想到了过去。在他还是北魏皇帝的时候,国家期待他成为勇武的君主,臣下期待他杀伐决断,他每一样都坐到了,可当他想要去坚持做什么的时候,却并没有人来帮他分担这份沉重的风险,他们只是说,你要做到,但他们不会有任何动作,只知道寄生在他的荫蔽之下仰视着他,看着他经受风雨摧残变得残破衰败,或哭喊,或悲凉,从未想过帮助他改变这一切。他不知道原来人和人之间,会有为了让对方轻松一点,而选择自己承担更多风险的关系,原来他除了被人期待之外,也会被人保护,被人引导。
“嗯,我知道。”他低声道。
怀中的人又出声了:“其实遇到不懂的地方,你也不必着急,说不定旁人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总归是可以参考一二的。”
那是因为是他。拓跋焘心想。是因为他愿意了解他,愿意急他所急,才能设身处地地替他想办法。
这世上除他之外,再没有这样一个人了。不,他活了两个世界,漫长人生,却只遇到一个他而已。
“重骑兵在洛阳城,我除服之后,为了保证时间,恐怕只能不来建康,直接前往洛阳了,这次出征,只怕又是一年半载,你一个人在建康……”
“你放心,昙首公还在,殷景仁也是可靠之辈,他同意了我的主意,也可以算作是心腹了,再有,我让我从兄刘义融任领军将军,也能确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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