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拓跋焘。
后者微微一怔,一边伸手接过,一边疑惑道:“这是?”
“至尊给你的信,”卢玄淡然道,“他有些事想嘱咐你,自己看去吧。”
拓跋焘眼睛亮了,他接过信迫不及待就要拆开看,卢玄却道:“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你路上看就是了。”他可不想看着这家伙一副喜上眉梢的得意样子。
拓跋焘顿了顿,笑道:“既然如此,那学生就出发了。”
“去吧。”
拓跋焘对卢玄一拱手,转身招呼薛安都一道翻身上马。薛安都也对卢玄道了一声别,在拓跋焘高呼着“出发”的军令之中,士卒们齐齐上马,队伍缓慢地动了起来。
拓跋焘抬头看了看天色,从怀中取出了信,一边策马,一边展开来读了起来。
薛安都策马靠近他,却见他一脸傻笑地看着信纸,不由得疑惑道:“将军,至尊说了什么?”
“没什么!”拓跋焘乐呵呵地收起了信纸,转头看了薛安都一眼,道,“你去后军看着吧,我在前面领路。”
“唯。”
拓跋焘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刘义隆信中说,此行凶险,他需得留意,再不要像上次一样亲为斥候,让自己受伤了,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难免,但也要注意保养伤口,现在他们的命运都在这一战上了,但他相信拓跋焘能够做到,他等着他回来,给他办庆功宴。
他信任他,关心他,从没有抛弃过他。
可这些话他怎么会和薛安都说呢。
?
大军就此出发了。他们向着河水的方向前进,抵达孟津渡后踏着河冰转道向西,沿河溯流而上,向着弘农郡方向进发。
拓跋焘志气满满,要一展宏图,但他们走了还没有五十里地,就遇到了第一个困难。
自洛阳西去,是绵延巍峨的崤山和王屋山,它们夹并着山峡之中的河道,其间水道蜿蜒错杂,分汊众多,遇到第一个岔道的时候,拓跋焘还能一眼望到底,判断出主河道的方向,可是越往后,河道的分叉越来越长,他不得不往里奔跑去看道路,有一次选中了错路,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就退出了,有一次他顺着河道跑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头,以为那是主河道,跑了四十里地,又遇到了众多分叉,看到岸上的山时,才意识到走错了路。
薛安都不由得愁容满面,“这样下去,要何时才能抵达长安?”
拓跋焘也有些丧气,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表露出来,只是道:“这一段路程在山峡之中,寻常人都见不到,想来夏军定然也不知道我们的踪迹,我们多赶一赶路,只要浪费的时间不超过一天,就能够按原计划抵达长安。”
薛安都问道:“要不要抓一两名猎户作为向导?”
拓跋焘看了看四周的山峡,摇头道:“此地地广人稀,我们要费多少时间去找到人烟?若是遇得到,便找猎户,若是遇不到,我们得想想别的办法。”
他沉吟片刻,想出了一个办法。
“这样,我一直向前跑,若是是主河道,我放出狼烟,作为通讯,你们看到了就顺着跑,若是岔路,我就放出火药炮,你们听到就沿另一条路走,我来追你们。这样就不用在回返上浪费时间了。”
他的马神骏一些,跑得更快,这些都不是事。薛安都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问题,当即道:“这个办法好。”
拓跋焘道:“按照地图来看,这一段河道约有二百里地左右,我们已经走了三分之一了,想来今天就能离开这段河道。”
薛安都沮丧道:“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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