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安都却是脸色都变青了,“何以残暴至此!”
那男子只是泣涕不止,并不敢再说话,拓跋焘却挥了挥手,问道:“你至此处,口粮可还够吃?”
男子惶惑地摇了摇头,道:“不够……不够的,若是后天到不了金明郡,我就必须去打猎了,可是春季打猎,是会遭天谴的……”
拓跋焘道:“既然如此,我问你一件事,你若是愿意替我们做力役,我便给你一口饭吃,你可愿意。”
男子一愕,立刻睁大了双眼,“那……我的妻儿——”
拓跋焘笑了一下,“我们的民夫一个月有三斛余粮,省一省,他们也够吃。”
男子震惊地看着拓跋焘,“还有余粮?”
“有。”
“那……那我愿意!反正……不给你们干活,我和妻儿也要饿死,既然如此还不如帮你们,说不定能多活几天!”
拓跋焘点了点头,道:“其实你干几天,坚持到金明郡,在那里也有大量粮食,设法谋个生计,也有活路。”
男子终于没能忍住,眼泪再次涌出,“只要能活下来就好……将军,我们跟着您干了!”
拓跋焘没有说话,在男子退下去之后,转头看向了薛安都和军帐中的参军们,凝重道:“赫连昌已经作困兽之斗了。”
薛安都怒道:“他们这怕不是疯了!”
“是。”拓跋焘叹了口气,“他的确就是疯了,为了保住统万城,他也不择手段了。”
薛安都看着拓跋焘,犹豫了几息,最后问道:“将军可有什么想法?这些百姓……”
拓跋焘沉吟片刻,道:“统万城南部沿圁水所在,还是有些聚居的民众,估算起来,家口约有几千户,假定赫连昌掳走了一半人,剩下的一万五千人若来投奔大军,只怕我们也很难负担起他们的食宿,便让他们做些苦力,发放四五日的米粮至金明郡,我们才在那里设立了转运点,有五万斛粮刚刚抵达,倒也够他们吃的。”
“可是将军,那这样大军的粮草也不够用了……”
拓跋焘叹了口气,道:“既然要坚持惠民,我们必须坚持到底,朝令夕改乃是大忌,至尊给我们这么多余粮,可不止是为了给我们吃的。”
薛安都怔了怔,到底是沉默了下来。
大军再次开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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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沿水所在的地方,他们既没有看到牧民的毡房,也没有看到猎户和樵采的百姓。拓跋焘一路看着,一路听着百姓来奔的消息,脸色也愈发郑重。
“只怕那些人没有说谎,赫连昌比我们想象的要残暴。”
薛安都问道:“我们是否该快些行军,尽早抵达统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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