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放置好,明日进献给凉主要用,还有这些,是明日要穿用的衣物,也都备好……来一些醒酒汤,陶军主有些醉了。”
夜色之中,只能隐约看见袁淑站在月光下指挥着侍者们,他身边的颜师伯看了看他,挥了挥手,道:“好了,且都下去吧,我们有事要同陶军主商议。”
“喏。”
侍从们鱼贯离开,“袁淑”看向身边随侍的“颜师伯”,却是笑着一拱手,道:“袁侍郎果然演得好戏。”
“袁侍郎”微微一笑,道:“长渊也是不差。”
两人同时相视一笑。
若是叫凉主沮渠牧犍看到这一幕,他只怕是要心胆俱裂了,因为他所面对的和他唇枪舌剑了一整日的“袁淑”,竟然并不是袁淑,而是和真正的袁淑互换了身份的颜师伯。
两人笑着相携进了房间,在那里,“陶花石”正一改之前的醉态,悠然坐在那里一盏一盏喝着水,见他们两人进来,也微微一笑。
“郭将军。”两人同时拱手。
陶花石——也就是拓跋焘随意地摆了摆手,道:“叫陶军主,也不要对我行礼,若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也好,是军主谨慎。”
“我们身在敌境,若不能谨慎,只怕出了娄子就不好解决了。”拓跋焘大大咧咧道。
颜师伯也不多言,和袁淑分坐到了茵席上,抬头看向拓跋焘,“今日我们见到沮渠牧犍,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拓跋焘笑道:“不错,今日长渊做得很好,没让他们看出什么破绽来,口舌之争也不曾落于人下,却是没失了国体。”
颜师伯惭然道:“我初次为使臣,实也有些紧张,若有不妥,还请两位多多指正。”
袁淑微笑道:“我也没什么可指正的,若是我来,能做的也不过就是这些了。”
“这不是大事,”拓跋焘挥了挥手,道:“无论如何,我国在此的地位,虽然有一部分是看我们自己的表现,但绝大多数还是取决于国家的胜绩,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抓住这种主动,将之化为胜势。”
颜师伯点了点头,旋即道:“如今看来,沮渠牧犍还是抱着朝秦暮楚的心,他想两头都吃,他恭维我们,只是因为他想表示出对我们的倾向,告诉魏使他并不是毫无选择,以漫天要价。”
拓跋焘认可道:“长渊明见,的确如此。”
袁淑想了想,问道:“我们待沮渠牧犍太过冷淡或高傲,会否有什么不妥?虽说要表现出强硬的态度,但他若当真勾通魏使,只怕对我们的行动也有所不利。”
颜师伯摇了摇头,道:“不然,若是我们对沮渠牧犍示之以亲好,他只会觉得我们没有能力攻下姑臧城,是来求和的,如此一来,只能由得他拿捏我们和魏人,让他坐享其成,若是他因此再插一脚,我们的行动也没办法顺利展开。”
袁淑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对待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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