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竟然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该怎么说呢?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那护送宋使的军主竟与拓跋珪长得有八九成相像,若说没有关系,谁又能信呢?
可另一方面,此事说来怪诞,但又不是不能理解,当年拓跋绍大肆杀戮宗室,不少拓跋宗室潜匿民间,有这样一个漏网之鱼,实在不是什么怪事。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页?不?是?i????u???ε?n?②?????⑤?.?c?????则?为????寨?佔?点
“那个陶花石,我们是否该试探他一二?”拓跋崇问道。
独孤娄想了想,道:“大王,你也应当看到了他的体格吧。”
提及这个,拓跋崇的神色更是凝重。
他们鲜卑贵族人人习武,都是以一当百的武勇战士,但不是他们妄自菲薄,单凭今日一日的观察,拓跋崇就觉得他面对这陶花石只怕是全无胜算——他身上的肌肉流线,他举杯饮酒的种种细节,就能看出这人的力气恐怕奇大无比,而看眼神,这又是一个真正杀人如麻的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独孤娄只怕也是这样想的,拓跋崇和独孤娄如此重视此人,其实正有这样的原因。
“我们原本打算等宋使一到就袭杀他们,只要那刘宋皇帝的内弟死在此处,战端就定然会再启,而如今有这么一个人在……”
良久,独孤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逆贼绍所为之事,实在是倒行逆施,一至于此。”
拓跋崇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他只得低下头,看着面前的案几。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啊。”最后,他声音沙哑地说道,“此人……此人……竟成了宋人的军主。”
独孤娄摇了摇头,道:“虽然今上践阼之后,也有为这些宗室平反,可到底杯水车薪……”
拓跋崇抬头看向独孤娄,道:“有一事我倒也想问,俟支(独孤娄小字)今日为何阻止我失态,却又一定要问那人的姓名?”
独孤娄叹了口气,道:“我们鲜卑人重壮士,若是不闻不问,难免显得刻意了。”
倒是这个道理,拓跋崇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来,他握了握拳,旋即又松开手,颓然道:“可如今我们又该怎么办?此人是宋军的军主,就是我们的敌人……”
独孤娄低声道:“大王,他若真的是拓跋宗室,只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你的意思是——”
独孤娄叹道:“有了这样的体格和武技,若是再加以一点智慧,这样的人就绝不是我们能试探的。”
拓跋崇气闷道:“那怎么办?我们难道要放弃原来的计划?”
独孤娄再次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若是任由沮渠牧犍这样拿捏下去,我们只怕也无法达成主上和崔司徒的嘱托,完成使命,我们没有办法停下原本的计划。”
“可有这样一个人在——”拓跋崇嘶声道。
独孤娄左右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别人,才开口道:“难道因为他放弃了任务,我们就能回国向主上交待了吗?”
“但总不能就这么直面此人吧?”拓跋崇连连摇头。
独孤娄无奈地笑了一下,道:“倘若……能将他变成我们的人呢?”
拓跋崇一怔,“俟支,你的意思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