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好整以暇道:“明明是你们在套我的话才是吧。”
独孤娄冷笑道:“我们为你考虑,你不识好歹,怎么还能倒打我们一耙呢?”
拓跋焘露出了气得笑出来的表情,道:“也罢,我看你们这些拓跋熙的下属倒都是全心为他考虑。既然如此,我倒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倒是可以告诉你为什么,让你们死个明白。我自渔阳来。”
独孤娄愣怔了一下,骤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渔阳……”他的声调都变了一变,“你,你难道是……”
拓跋焘冷漠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独孤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在渔阳的贵重人物,就只有一个人——渔阳公拓跋嗣,而他死在了拓跋熙登基后不久。
这是唯一一个在拓跋熙年间死得不明不白的宗室,而若是此人自渔阳来,与拓跋嗣关系匪浅,那拓跋熙根本不可能给拓跋嗣平反!
在这种情况下,还谈什么拉拢呢?
“陶军主……”
拓跋焘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独孤娄道:“什么前途无量,平反昭雪,我并不求什么,只是事到如今,我们也绝无可能和好。”
独孤娄露出了难堪之色。拓跋焘却继续道:“但你们到底是旧人,我也不会泄露今日之事,就当我们来谈的是双方会面之事,却没有谈拢吧。”
他举起杯中已经斟好的酒,一饮而尽,而后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bili:你们猜猜你们提我爹我会不会笑.jpg
第二百三十九章
甫一离开酒肆,拓跋焘的脸上便浮现出了无聊之色。
他本以为独孤娄能说出些什么新鲜的东西,但来来去去果然还是那一套,让他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好在他到底是努力装出了很在意这些事,成功把这个钩子埋了下去,接下来无论他们是打算除掉他也好,还是直接出击也好,甚至是将他调开……都离不开他所设下的这个套了。
父亲,功业,家族,前程……这些不过是他上辈子似乎在意的事情。他天生拥有一切,获得这些事物不费吹灰之力,他也带着这样的骄傲前行,但后来,心腹卢鲁元过世,重臣崔浩不顾家国情势谋划分明姓族,鲜卑贵族出于贪婪纷纷怂恿南征……直到当他发现,所有人都离他远去,只剩下他自己孤身行走之时,他的骄傲和勇气也坠入尘泥,变得不值一提。
从那时起,他就不在乎这一切了。
他们带给他的只有胜利的惯性,却从没有他想要的那种微小而明亮的声音。
他连北魏皇帝都不想当,难道他会在乎什么前途无量吗?
拓跋焘几乎是忍着笑忍到快要装不下去。什么恨意和怨愤,他装得都快要睡着了,以至于听到佛祖云云,他差点没忍住,憋了很久才憋出了那么一句话。
这一切的确就是他的一场局。他其实并不擅长揣摩人心,但他对破绽极为敏感,当他意识到自己的相貌可能会对魏使造成重大冲击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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