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开陶花石……”拓跋崇又犹豫了起来,“能有什么宫廷秘辛让他不得不来?”
独孤娄想了想,道:“他关心的是他父亲的事,我们只要以一些他不一定知道的秘事,比如主上的决定去引诱他,他必定就回来。”
“可我们也不知其所以然……”
独孤娄笑道:“我们何必要真的有这样一件秘辛呢?只需要让他以为我们知道,引开他也就是了。”
“那之后我们该如何处理此人?”拓跋崇又问道。
独孤娄沉默了下来,片刻后,他开口道:“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拉拢他。”
拓跋崇大惊,“可他的仇人是主上!”
独孤娄道:“我设此计,也是想设法迫他归顺,推他一把。宋使一死,他归去之后必定会被问罪,如此一来,若是他顺势投了我们,则此计一举两得,自然多有好处。至于他和主上的仇怨……小渔阳公不是还在吗,让他从中调停也就是了。”
拓跋崇听到“小渔阳公”这个名字,不由得顿了顿,最后叹道:“也罢,此计已考虑得甚是周全,我们便这样做吧。”
独孤娄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去对沮渠牧犍说一声,我们想设仲秋宴玩月,假意想要从宋使那里找回场子,想来他也会希望我们与宋使碰面的。”
“善!”
?
事情定下了,独孤娄和拓跋崇便分别忙开了。
拓跋崇下令所有军士于第二日巳时集结于营地,他给出的命令是清扫营地,准备到时再宣布真正的作战计划,而另一边,独孤娄则去找了柔然使者受罗,刺探了一下他的情况,得知柔然人在那一日并无安排之后,也松了口气——这说明他们不用再动用更多的棋子去应对柔然人。
但毫无疑问,这一次动作已经是魏使在凉势力的极限了,若是还不能成功,那之后的什么动作就都是多余了。
第二日一早,独孤娄进了明光宫,面见了沮渠牧犍。
此时此刻,沮渠牧犍正在与大鸿胪张导闲谈,听到侍从来报,也并没有遣退张导,当即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事实上,沮渠牧犍正也有事要找魏使,他才是凉州的地头蛇,早已经听说了魏使会见陶花石的事,他听到时的第一反应是有些慌乱——他以为魏使要和宋使联合起来对付他了。
但是仔细一想,宋国的确有可能对他动手,但魏国没有任何动手的理由,他们与凉州之间尚隔着一整个夏境,这件事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这样想着,他才勉强镇定了下来,仔细想想,对方见的不过是一个军主,说不定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话虽如此,但话还是要问一问的。
于是独孤娄行礼致意过后,沮渠牧犍也不卖关子,当即开口道:“独孤将军来得正好,我有事要问你呢。”
独孤娄沉着道:“国主尽请相问。”
“我听闻……你前日见了那宋使的护卫军主,可是出了什么问题?若你们之间有了矛盾,我倒可以调停一二。”沮渠牧犍故作关切道。
独孤娄早就知道沮渠牧犍会问这个,他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是这样的,宋使初到,采买物品时定了我们采买过的货品,店主发现不对,便来和我们提了此事,我正是为此去找陶军主的,看看能不能私下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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