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二,说不定会有效果呢?”
刘义隆又叹了口气。事实上他让拓跋焘见刘劭,的确有这样的打算,但说到底,他也没把希望全部放到拓跋焘身上,于是只是道:“好了,时间快到了,你先过去吧,我随后到。”
拓跋焘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去,走了一半却又回头:“你多穿些,莫要冻到了。”
“我知道。”
拓跋焘这才转身离开,他步行到了太极东堂,在东厢下静候了半晌,才有小宦侍过来,将他叫进了堂中。
刘义隆已经坐在了主座上,在他的下首,则有一名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安静地坐着,他方眼大耳,浓眉阔面,看起来倒是颇为体面,拓跋焘收回了目光,并没有多留心,只是照例向刘义隆行了礼,待到起身之后,刘义隆温和的声音响起了,“休远,这便是郭将军。”
拓跋焘转了个方向,向着刘劭郑重行了一礼,道:“臣郭焘,见过太子殿下。”
少年起身来到拓跋焘面前,亲自搀扶他起来,笑道:“郭将军真是多礼,倒教我不敢生受。”
拓跋焘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抬头看去,却在刘劭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快。他暗暗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其意,但那一丝不快消失得很快,紧接着,他便听到刘劭道:“久闻郭将军大名,今日终得一见。”
拓跋焘故作憨厚道:“鄙陋之名,恐污殿下之耳。”在南朝这么多年,对这些谦逊的套话,他也多少有些了解了,在这种时候,他没必要与刘劭作对。
刘劭朗然笑道:“郭将军若称鄙陋,只怕举国上下,无有良才美质了。”
拓跋焘听着他的溢美之词,只觉得不知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他到底还是谦辞了一句,“殿下夸张了,我不过仰赖众力得以成事而已。”
刘劭脸上带着笑容,还要再开口,刘义隆的声音却响起了,“好了,休远,你也不必再恭维郭卿了,今日你们初见,且要好好论一论兵事才好,你不是素来对那些感兴趣吗,倒可以请教郭卿一二呢。”
刘劭这才对刘义隆拱手,恭恭敬敬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目光含笑地望向了拓跋焘。
不知为何,拓跋焘只感觉他的眼神中有一种让他有些不适的东西,那是他从没有在任何人眼里见到过的,而刘劭看向刘义隆的眼神里,却并没有带着那种东西,而是换成了另一种他也很讨厌的感觉。
拓跋焘有些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他听到刘劭开口问道:“郭将军,我听闻你伐夏成功,心中也十分好奇,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靠两万军士便击败胡夏十几万大军的?”
拓跋焘定了定神,道:“太子殿下若是不嫌繁琐,臣便讲给你听。”
刘劭笑道:“好啊,洗耳恭听。”
拓跋焘于是捡一些关键的事情,向着刘劭娓娓道来。
“……在那之后,我便办了一场法事,用以祭奠死难的民众,以安抚众心,如此一来,胡夏境内,百姓心向于我,接下来收复全境,也便捷了许多。”
刘劭唔了一声,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法事真的能让鬼魂不再骚扰生人吗?”
拓跋焘皱了皱眉,只觉得他的用词让他有些不快,刘义隆却先他一步开了口,“休远,魂灵枉死,便是报应凶手,也是理所应当,怎么能以骚扰来形容?”
刘劭睁大了眼睛,片刻后立刻垂下了头,对着刘义隆恭敬地道:“是儿的过错,儿不该这么说。”
刘义隆严肃道:“心怀仁义,要时时刻刻体谅无辜者和弱者的心境,你不能总是只顾自己的困惑,也要想到他人的悲惨,才能心生悲悯。”
“儿知道了。”刘劭的声音依旧恭敬。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