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抬头看了刘义隆一眼。
明明是十分正常的对话,可那种敏锐的直觉却让拓跋焘忽然一个激灵。
这一刻,他意识到了刘劭那种讨厌的眼神是什么了——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他对待刘义隆,眼中只有恭敬和服从,对待他则是审视和压制,他没有真的把他放在眼里,这种压制是上位者针对下位者的,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
拓跋焘心中竟然浮现出几丝怪异的好笑之情。
他从没有遇到敢这么看他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这么看他,即使是此生也是一样,唯一一个有资格这么看他的人正因为从不会这么看他,而被他判定有资格这么做。
刘劭这个人,只怕不像表面上这么和善。刘义隆称赞他孝顺,而这个人看似待人温和,其实瞧不起他们这些臣下,则多半对刘义隆有些阳奉阴违。
拓跋焘几乎是思绪一转,就明白此人的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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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因为在他的理解之中,刘义隆是君,刘劭是臣,他只承认这种等级差距,所以他认命地服从于刘义隆,而相对于拓跋焘,他是君,拓跋焘是臣,所以他以为拓跋焘理该服从于他。
但另一方面,他对刘义隆的服从只是一种虚伪的奉承,他并不真的觉得自己弱于刘义隆,却觉得他拓跋焘天生该臣服于他,所以在他并不恭敬地顺势起身的时候,他才会不快,所以他才会用溢美之词试探他和打压他。
这是个生性豺狼之辈。刘义隆的儿子怎会如此?
拓跋焘眯起眼睛,他坐在座位上,听着刘义隆依旧在长篇大论,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对劲。刘义隆还觉得刘劭是年纪太小,心性未定,正想着该如何教导他走上正途,但拓跋焘却知道这种教导的方法很可能早已经引起了刘劭的逆反,他并不接受,反而会在阳奉阴违中压抑得越来越深。
拓跋焘骤然感到了不好。
刘义隆还是很信任刘劭,而这种情况下,他什么诋毁的话都不能对他说。
他不由得头痛了起来。
该怎么办?
他不能提醒他刘劭的真正问题,也不能不提醒,他不知道若是改变了教导方法,刘劭是否真的能够改邪归正,他的经验告诉他这绝无可能,但那是刘义隆的儿子,他总是抱有着一两分希望。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心中想着,不管如何,事情结束之后,他还是同刘义隆说一说吧。
?
谈话只持续了一刻钟左右。
刘义隆并没有打算真的让刘劭和拓跋焘深入交谈什么,毕竟才刚刚见面,若是就因此起了冲突,事情就不美了。但是当刘劭离开,他转头看见拓跋焘凝重的神色时,却也是微微一怔。
“怎么了?”
拓跋焘抬头看了一眼刘义隆,想了想,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你儿刘劭,他素来如此吗?”
“如此?”刘义隆疑惑道,“你是说的哪方面?”
拓跋焘道:“你指出他的问题,他都会听吗?”
刘义隆脸上浮现出笑容,他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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