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久候了。”那人笑道。
这是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人,方正的轮廓和极富特色的眉眼让尉迟眷看得心中暗自感慨。
他上前迎道:“渔阳公,幸会。”
来人正是北魏的渔阳公,世界上的另一个拓跋焘。
他满不在意地笑着,上前对尉迟眷一拱手,便左右看了看,笑道:“这里倒是比渔阳气派。”
尉迟眷嘴角弯了弯,沉着道:“到底是这里说话方便,我才让渔阳公来此。”
青年佛狸伐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若不是我还要去安置部众,我早就该来见尉迟府君的。”
尉迟眷也不多话,转身就将他迎进了刺史府中。
屋中也并不温暖,但热腾腾的肉食早已备好,战时不能饮酒,碗中盛的就是牛乳,佛狸伐并不见外,自顾自地坐到了一边的座位上,抬起碗便饮尽了其中的牛乳,末了放下碗,叹道:“自行军以来,我也是好久不曾饮酒了,可惜在这里也不能饮。”
尉迟眷微笑了一下,鲜卑人素来不在意是否失礼,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也坐了下来,道:“待到胜利,我便和渔阳公庆功饮酒。”
“是这个道理。”佛狸伐点了点头,认真道:“事情紧急,我也不同尉迟府君多话了,主上派我来援,就是担心府君撑不住,我们必须要设法克敌才是。”
说到了正事,尉迟眷的神色也凝重了下来。
事实上,眼下也没有人有心思叙往来,他们的心神都被城外那名百战百胜的将军所牵制,局势的失利让所有人心中都如临大敌。
“丢土失地,实是我的过失。”尉迟眷长叹了一声,懊恼道。
佛狸伐摇了摇头,道:“宋人背信弃义,突然急攻,壶关城守不住也是寻常。”
“但我等不能以此为借口,向主上推卸责任。”
佛狸伐只是笑,片刻后他陡然变得严肃,开口道:“主上有谕。”
尉迟眷一怔,立刻反应了过来,俯身下拜,“臣恭听圣谕!”
“着并州刺史尉迟眷同肆州刺史渔阳公拓跋佛狸伐共守晋阳城,渔阳公都督前线诸军事,朕允你们征召家口从军,前过朕不再计较。”
尉迟眷顿了顿,而后俯首道:“臣领命。”
他再起来时,佛狸伐又恢复到了笑容满面的样子,道:“他授命我都督诸军事,我自诩兵法不弱,便暂领命辖制尉迟公了。但我知道自己资历轻,凡事我会与你商量着来。”
尉迟眷知道这口谕的含金量主要在于眼前这位青年都督前线诸军事,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意见,大战在即,派一名宗室前来主战,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了,但这青年坦诚说出了此事,又自陈会与他商量,尉迟眷却是十分满意的。
看来他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人。
分明了权柄,尉迟眷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道:“如今晋阳城下的局势,渔阳公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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