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参军静默着不说话。他是故吏部尚书蔡廓之子蔡兴宗,因父祖家世的关系,本该居清要显贵之职,但北伐事大,蔡兴宗作为司徒行参军,便来到司州作为机要调遣之人,与卢玄对接,他会来壶关城也是个意外,实在是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根本离不开,他才自告奋勇走了这一趟。
谁也没想到,这唯一的一趟辎重运输,却是落入了困局。
刘康祖瞪着他,见他不说话,不由得叹道:“罢了,事已至此,反正我是会拼死守住壶关城的,蔡参军在此,安危倒也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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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兴宗叹了一口气,他不懂兵略,但事关城池得失,他还是开口问了。
“刘将军,五万人围五千人,我们当真能撑到援军到来吗?”
刘康祖沉默了片刻,苦笑了一声,道:“我不知道,河内的军队如今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但我的确也并不放心他们过来,若是劳师远征,没有可靠的人带队,只会被敌人以逸待劳。”
“我们与援军两面夹击,也不可以吗?”
刘康祖惊异地看了蔡兴宗,他也没想到这个文人能想到这一点,但他还是解释了起来,“两面夹击是要在兵力势均力敌,而兵种占优的情况下才能达成它本来的效果,若是只有一两万人来援,我与援军兵力分散开来,反而更容易败。即使能有三四万援军,我方步卒居多,敌方的轻骑也克制我方,倒不如靠着守城消耗敌军。”
“但是这样守下去,只怕会撑不住。”
刘康祖哈哈笑道:“蔡参军怕是不知道,景平二年虎牢关之战,故毛江州以四千兵卒面对拓跋绍十三万大军,坚守了整整七个月,魏军不善攻城,亦不懂守城,我们至少可以支撑三个月。不过……”
蔡兴宗目视着刘康祖,问道:“不过什么?”
刘康祖苦笑道:“我只怕晋阳的敌军人数太多,派援军过来协助古弼,这种情况下,就真的没有人敢来援了。”
蔡兴宗沉默,片刻后他垂下了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而后道:“我们必须守住壶关城。”
“没错,只要壶关城还在,敌军就威胁不到河内,这样无论河内往平阳方向进军,还是往壶关城来援,都十分轻松。”
蔡兴宗问道:“刘将军可有破敌之策?”
刘康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蔡参军,哪里会什么事都有解法可言?如今这般局势,你也看到了,我们根本没办法有所动作。”
“可我们也不能就受困于此。”蔡兴宗微微蹙眉。
刘康祖叹息了一声,道:“对,的确如此,但如今事情的确僵持在这里了,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总要想一想有什么办法的。”蔡兴宗低声道,“事关你我性命,我想刘将军也不想看着局势如此僵持下去。”
刘康祖沉默不言地看着案上的水杯,片刻后道:“我不知道……也许,能破解这个局面的人,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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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建康收到了拓跋焘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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