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酋帅低声道:“我担心宋军还有其他的阴谋。”
古弼想了想,道:“他们固守天井关,也不可能从晋阳方向来援,滑台城那边,我离开前也探听过了,宋人并没有进军,那里依旧只有一万人,根据内应的情报,河内之地,残留的兵员也并不多……”
酋帅思索道:“可是他们此时烧粮,又不袭营,难道只是为了给我们制造麻烦?”
古弼道:“壶关城被围,这两条地道的泥土还很新,显然是才挖出来不久,他们不可能和外界通信,想必也是无路可走了。”
酋帅叹了一声,道:“只能如此推测了。”
古弼深吸了一口气,他心中想着,应该嘱托一二,让酋帅们多安抚军心,如今局势虽然僵持,但只要他死死牵制着此处,敌军也只能换个方向进军,而根据晋阳传来的信报,敌军的大军显然已经在介休城停留了数日没有动作,虽然有些蹊跷,但局面却是有利于他们的,只要僵持下去,宋军的补给线会渐渐变得困难,到了冬天,就是他们的主场了。
他正想着,帐外却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古弼一惊,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当即大步上前掀开了帘幕,问道:“什么事?”
他却见一骑人马匆匆驰到面前,翻身下马后道:“府君,邺城急报!”
古弼一怔,道:“进来说话!”
士卒根本没有耽搁,三步并作两步抢进了帐中,也顾不得有别人在,干脆地开口道:“府君,邺城陷落了!”
古弼第一遍甚至没有听清,他不得不困惑地又问了一遍,“什么,邺城怎么了?”
“敌将颜师伯领三万人孤军深入,攻破了邺城,护送军粮的队伍也全军覆没了……”士卒声音发颤地开了口。
一时间,帐中竟是一片寂静,只有风哗啦啦吹动帘幕的声音。
士卒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等待着主帅的回答,古弼却呆呆坐在了那里,目光失焦,好半晌,他机械地转头看向了酋帅——他的脸上早已失去了血色。
“府,府君……”
古弼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邺城陷落,他们的粮道全部断绝了。
五万大军,如果断绝了粮道,又失去了现有的存粮,则毫无疑问是落入了绝境。
而这种情况……宋军!宋军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是故意挑他根本没有收到消息的时候行事的,他们早有预谋!
这一刻,他猛然想起了自己探得的消息——滑台城中虽只有守军,但粮草却源源不断地在运过去,当初他只以为是守军害怕自己攻过去,所以囤粮以待而已。
其实他早该想到了,敌军的大军在介休没有动作,滑台虽然空虚,粮草却丰盛,这种种迹象都说明敌军将有异动,他只是下意识地想着枋头还在他们的手中,敌军若要进军,不会让大军孤军深入,粮道受胁,来攻邺城——毕竟不是人人都是那郭冠军,敢冒如此奇险。 w?a?n?g?阯?F?a?布?页??????ǔ???ě?n????0?②????????o??
但他没想到宋军真的出了一个敢于冒险的人物,战争嗅觉还如此敏锐,如今邺城一破,枋头就成了孤城,粮道的问题甚至都不再是问题了。
那颜师伯又是何许人也?
古弼陡然感到一阵奇异的不安。宋军如此人才辈出,且不论郭冠军盖世名将,如薛安都、刘康祖、颜师伯等将领也是无比年轻,他们并不是自刘裕之后便后继无人了,他们人才济济,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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