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好,我倒要看一看你的本事。”拓跋焘哈哈大笑。
柳元景站在拓跋焘的身边,比起眼前的宗越,他更关注运来的粮草。士卒们已经开始将一袋又一袋的粮食运下船了,柳元景来到暂时用于堆积粮食的地方,低下头仔细查看了一会儿,起身问宗越,道:“卢司州总计交付我军多少斛粮草,可有具体数字?”
宗越流利地道:“这些粮是自青州运来的,总计十万七千二百四十四斛精米,路上吃掉了八千斛左右,还剩九万九千斛,粮食没有下过船,卢司州知道军情紧急,便只是略作清点便离开洛阳了。”
他说得肯定,柳元景心中也暗暗点头,他点数起船只的数量,又看了看那粮食袋子,颔首道:“我令军士记数,与宗参军交接。参军可能确保粮食没有问题?”
宗越道:“这粮草自上了青州的船,就不曾移动过,只是如今天气炎热,我们虽放了木炭,但也不能保证全部能用,虽然我们检查过,发芽的不多,但还是有一点损耗。”
柳元景认真道:“只要损耗不超过半成,那就问题不大。”
拓跋焘见柳元景已经确定好了接收粮草的方略,当即也不再管两人,来到了粮草前方,俯身捏了捏袋子。
“将军,你在做什么?”与宗越商量好了之后,柳元景才回过头去,见拓跋焘正围着粮袋转,不由得又有点好笑。
拓跋焘皱起眉头,问道:“若是现在拆袋,之后可还能放得住?”
宗越一怔,道:“将军如何突然要拆袋?”
拓跋焘径直道:“这粮食捏起来手感不太对,我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宗越紧张了起来。他战战兢兢、夙兴夜寐至此,本就是为了确保粮食的安全,若是真的出了问题,那他是首当其冲的责任人。
“这……不可能有问题吧?”他迟疑道。
拓跋焘摇了摇头。
“分量是对的,但是手感不对,味道也不是很对。”
“味道?”
拓跋焘淡然道:“我闻到了谷糠的气味。”
宗越愣了一下,“将军,你怎么知道谷糠是什么味道……?”
拓跋焘笑了,“我下过地,你可相信?”
“啊?”宗越一怔,“这……”
他睁大了眼睛。这显然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拓跋焘这般能耐,多少有些反应不过来,柳元景闻言却皱起了眉,也不等宗越回话,唤来了士卒便拆开了一袋粮食。
捞出来的并不是脱壳的稻米,而是带着谷糠的糙米。
宗越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袋糙米,呆滞了片刻,忽然上前,亲自拆起了第二袋,第三袋……但无一不是糙米。
这下他也有些傻眼。
“将军,我当真不曾以次充好,这些都是……”
“都是青州运来的米,我知道。”拓跋焘站直身体,看向宗越,“我相信老师不会害我,定然不会为这般事情,此事……多半有隐情。”
宗越低头看了看这些糙米,沉默了良久,最后涩声道:“将军,这……是末将失察了。”
拓跋焘没有说怪他,也没有说不怪他,只是道:“若是十万斛粮都是如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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