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榴花早已开败,残红遍地,青果娇小,那人却并不在意这风雅尽失的场景。
刘义恭微微一笑,道:“游侍郎好定力。”
游侍郎——北魏的散骑侍郎游雅抬起头,看向走进来的刘义恭,指了指棋盘,问道:“大王可要来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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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恭不以为意地来到他对面的茵席上,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水渍,才不紧不慢地坐上去,道:“我不长于棋艺,倒是阿兄颇喜此道,游侍郎若有时间,当同我阿兄下才是。”
游雅立时了然。
这是刘义恭在劝降于他——若他是北魏使臣,显然是没资格与刘宋天子对弈的,除非成为对方的宠臣。
游雅笑了,他不紧不慢地低头,开始收拾棋盘上的残局,道:“自己同自己对弈,到底无趣了些,但这也无妨,我这等棋艺,可不敢献丑了。”
“那倒未必,”刘义恭笑道,“游侍郎出招凌厉,我等可是领受过的。”
游雅淡然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都是寻常伎俩,有什么凌厉的。”
刘义恭慢慢地说道:“也包括助那源破羌逃走吗?”
游雅抬头看了刘义恭一眼,并不说话。
刘义恭微微笑道:“南朝的情况,终须有人带回北朝去,游侍郎打的想必是这样一个主意了。”
“大王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刘义恭怡然道,“我只是想看看,若是我们抓住了那源破羌,你会不会作茧自缚。”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游雅微微一笑,“至少大王会在这里,说明你们的确抓不到他,南朝能用的武将都在北方,在南方的,有哪些人愿意替你们寻找一个普通的代魏使者呢?”
刘义恭轻轻哼了一声,道:“那依我看来,这源将军也不是什么厚道人,他自己逃跑了,把游侍郎留在这里,倒是危险至极。”
游雅含笑着并不说话,刘义恭眯起眼睛看着他,随手拾起了一枚黑子放在手中把玩着。
“如今北伐之功将竟,游侍郎恐怕还不知道,邺城三万大军降宋,七万大军损失了一万人,在这种情况下,游侍郎可还要坚持你的立场?”
游雅一枚一枚收拾着白子,一边不紧不慢道:“大王,不是我敷衍你,实在是即使我投靠了你们,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比如说源破羌有没有和你说过打算怎么回去之类的——”
游雅哈哈大笑。
“大王啊大王,你只说北伐功竟,怎么不说现在所有人都在晋阳城下对峙呢?”
刘义恭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游雅悠然道:“这很难得知吗?郭将军既然不曾一举克下六万大军,则必定没办法突破晋阳城,既然如此,岂不就是在晋阳城下对峙?”
刘义恭沉默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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