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开心了起来,“你会护着我啊!”
刘义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想他的关注点怎么竟然在这里。
拓跋焘却并不在意他的白眼,兴奋道:“也就是说,如今崔伯渊也算是被收伏了?”
刘义隆摇了摇头,道:“不然,现在他还占据着一半的主动权,他在主动参与我们的核心圈子,如此胆大妄为,可见是对我没有半分的恭谨和慎重,还要再敲打他一二。”
“哦?”
刘义隆微微一笑,“当真一个官职都不给他任,也就是了。”
“啊?”拓跋焘一怔。
刘义隆又道:“但你也要时常去见他,去问他的想法与生活。”
拓跋焘一头雾水道:“这又是为什么?你刚刚说完公私分明——”
刘义隆笑道:“我让我的‘属下’去关切他,是我平易近人,但想必他应当也不会生出傲慢之心了,因为在风波过去前,我不会给他任何一个官职,这种情况下,他对待我的态度就会变得更加谨慎。此人需要时不时敲打一二,不必表现在当面,隐晦地来,他就能领会。”
拓跋焘叹了口气,道:“我是断然做不到这一步的。”
刘义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多想这些,你做不到,我替你做了就是。”
拓跋焘扁了扁嘴,兴致勃勃地又提起了一件事,“你怎么看待他的提议?”
刘义隆抿了抿唇,道:“你呢?你又怎么看待。”
拓跋焘仔细想了一下,道:“我其实觉得,迁都与否,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如何统治北方?”
刘义隆叹道:“其实有你的绝对武力在,我根本不需要担心如何统治。”
“那——”
“可我还是得迁都。”刘义隆淡淡道。
拓跋焘一怔。
刘义隆垂眼看着自己的衣摆,静静道:“南北一统并不是打了一仗,就能够达成。我必须在政治上,在纲领上,让所有人明白我统一的意志。迁都汉魏故都,既是我朝的正统,又是给百姓一种信心和希望,让他们明白这个国家是值得信赖的,值得他们支持的。”
拓跋焘微微一笑,道:“这倒是像你的行事风格,总能凝聚你身边的人效忠于你。”
刘义隆抬头看他,“你不也是如此?”
“和你终归是不一样的……”拓跋焘嘀咕道。
刘义隆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饮了一口,而后道:“更何况吏治百政之本,迁都洛阳之后,我可以任用的人便远远不止世家大族了。”
拓跋焘睁大了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刘义隆。
刘义隆不由得为之失笑。事实上,迁都洛阳定然能将他的声望提到最高,如此一来,即使开始任用寒人、乃至庶民,都不再是难题,而洛阳地处胡汉交界之地,情势复杂,对于已经习惯在建康呼风唤雨的奕世显贵来说,毫无疑问是掣肘之极。
但这些政治上的事,他知道拓跋焘一直不是很懂,故而他详细地对他解释了起来。
“你应当知道,若是迁都洛阳,那么定居北方的士人,便都能来投于我了吧。”
拓跋焘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刘义隆见状,又道:“故而,现在的奕世显贵所掌握的这近五成的政治权力,就要被同样是世家大族的北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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