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加入军籍,还需多加审核,至于分给他们的地,他们多牧牲畜,臣以为分给他们的地可以少一些,或不要那么靠近水渠,杂草生长不需如此精细,如此可以节省一笔开支。”
刘义隆看着他问道:“车卫觉得胡人可以任用?”
刘义恭叹道:“胡人骁勇,不用之则可惜,陛下若不放心,大不了作为先登又或偏军使用也就是了。”
刘义隆沉吟了几息,道:“朕虽还没想好,但这种划分方法却未必可行。”
“哦?”
“胡人并不是全部都是牧民,有许多种地为生的人,若分给他们不好的地,则对他们颇为不公。”
刘义恭皱眉道:“可胡人到底是胡人,不可太过优待。”
刘义隆道:“也不是为了优待他们……罢了,此事可以容后再议。”
刘义恭见刘义隆没有再纠缠此事,便也不再提,说起了其他细节。
但到了第二日的常朝上,当刘义恭将方案宣布的时候,却有人开口了。
“敢问陛下,来日此方案推广至北地之时,是否要允许胡人加入军籍?且要不要按照军籍传统,给他们分田?”
开口的人乃是侍中何攸之。他乃是何尚之的弟弟,擅长治《礼》,最是在意名器之事。
刘义隆看了看朝臣,纵使是江湛,也只是瞄了刘义隆几眼,到底是没敢开口。拓跋焘就站在刘义隆身侧,除了何氏的人,只怕也没有人胆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事了。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刘义隆按照汉人的传统处置,问题也就略过去了,但事实上,刘义隆心中的想法却与传统的做派有一些差距。
他斟酌着问道:“何卿以为不该征召胡人吗?”
何攸之干脆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臣以为胡人最多作为备军,最好是连备军都不能成为,所分的地也依例减半才是。”
刘义隆沉着道:“可若是这样,胡人很难同我们齐心,他们在此地生活百年,我们难道能够赶他们走吗?”
琅琊王氏的王兴之在这时站了出来,道:“汉胡之间,怎能齐心,我们监管胡人也就罢了,如何能将他们当作寻常平民?”
刘义隆正待开口反驳,却在此时,另一个人也出了列,“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对待胡人,断不可软弱,他们不识礼仪文字,与我们无法沟通,唯有严加管束,多以限制,才能成事。”
刘义隆看了过去,发言的人竟然是死守壶关城的功臣之一,司徒行参军蔡兴宗。
刘义隆对他有印象,他为人如他父亲蔡廓那般忠直,也从不说敷衍之词,如今说出这样一番话,可见的确是这样想的。
刘义隆斟酌了一下,道:“不同可以化解,但不能一开始就划分出不同,固定成制度——”
然后又有一个声音响起了,“臣附议蔡参军之言!臣在北地亲眼见过胡人,他们无法沟通,茹毛饮血,实非人也。”
这一次发言的人却是清河崔氏的奉朝请崔终。
他乃是北人,素来生活在平城,如今他这样一发话,倒是让刘义隆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他问道:“崔卿在北地这样久,对胡人只有这般了解吗?可《礼》中说,蛮夷戎狄都能安居,如何竟不能成编户齐民?”
崔终长叹一声,道:“陛下,那些胡人最是不可理喻,您若是用了他们,只怕他们也根本不会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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