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一怔,从他这个“用了他们”的用词中,品味出了些什么。他意识到了一件事。北方汉人和胡人之间的仇怨,竟然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以至于他只是任用了一个奚斤,便被人这样明里暗里地讽刺了。
刘义隆沉默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道:“此事容后再议。”
事实上,刘义隆也没有想到,胡汉之间的隔阂和矛盾竟然大到了这个地步,他虽有些想法,但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再提。因此他只是说了这样一句,很快,话题便被转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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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绝天下的太行山盘踞在大河东北,苍茫虬结的坡塬仿佛大地的碎片,零散地涂抹在日光下。
一队人驱赶着牛羊,无精打采地向前行进着。
这一队人面目深邃,鼻梁高耸,与中原的汉人看起来并不相同,而事实上,他们也正是乙弗鲜卑部的一支。
烈日炎炎,纵然是靠北的地带,气候在夏季最是宜人,但太阳的炙烤还是让所有人有些难熬,他们在贫瘠破碎的黄土塬中前进,终于在前方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片树荫和一片溪水,立刻驱赶着牛羊上前,开始了赶路间隙的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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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羊散落在溪水中开始饮水降温,人们也来到了溪渠边,开始往水囊里灌起了水,休憩的间隙,他们聊起了此行的目的。
他们将要前往的,是他们被分配到的一片地域,这片地方他们也知道,是在燔羊山上的一片地方,事实上,被驱赶到山上,所有人都有些不满,可代魏已经不在了,他们乙弗部也只是一个小小的部落,无力反抗宋人的规划,于是那名不耐烦的宋吏将文书交给他们,连说一句话也懒得说的时候,乙弗部的头领们面面相觑,到底还是接受了此事。
他们是战败的一方,还能有个生路就已是不易了。
但是被赶到山上,还是令所有人都有些沮丧。
部众们坐在河畔窃窃私语,有说自家的羊病死了一只的,有说不知道分到的地界上,草木生长得如何,有没有水源的,一时间他们多少都也有不安。
就在这个时刻,几名骑着牛的青年从林木间慢慢行了出来。见到远处的胡人面孔,这几名青年都是微微一怔。
很快,他们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情况,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们这些胡人,怎地在这里喝水牧牛羊!”
被这样一喊,胡人们也有些惊吓,立刻有人起身,来到青年们面前解释了起来,“我们途经此处,又渴又累,便想着在这里休息……”
一名青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不行,胡人不能在这里饮水。”
那说话的胡人一怔,“这又是为什么?”
青年哂笑了一声,道:“当初这村子里的水渠多的是,你们鲜卑人说什么要牧马,便将水渠全数填了,最后村中大旱,饿死了三分之一的人,我大父也在其中!后来我的阿父这一辈,他们合力出资,终于把旧渠开凿了出来,就是你们眼前这一条,乃是我们村中灌溉的用水。”
“只是让我们喝一点,应当不碍事……”
青年冷冷道:“谁喝一点都可以,胡人不行。”
那胡人隐忍道:“可是我们……”
“没什么可是,你们有本事就去自己挖一条渠出来啊!你们胡人做了这等恶事,都不敢认的吗?”
那胡人露出了一丝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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