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超过了他所能承担的范围。
刘义隆只有他在身边了,他绝不能再像上辈子的大江之畔,就此放弃离开,输赢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拓跋焘大踏步上前,他心中想着,就算要强行把刘义隆带上去,要违背他的意愿,他也绝不能看着他死在这里。
但当他来到刘义隆的面前,他看见这个人对他笑了一下。
“更何况,若是你死了,没有了你,我还怎么能做到面对柔然人,面对旧魏贵族的威胁,而保持不败呢?没有你,我什么都做不到。”
空旷的殿中,这声音落下,随后是一片寂静。
风吹动幔帘,不知为什么,拓跋焘一瞬间感到自己回到了草原之上,他和刘义隆就像是一对普通的爱侣,在夜晚的火堆旁独自面对狼群。
他们明知道自己会死在围攻之下,可是这样的时候,彼此却能互相依偎,这竟然是最为幸福的时刻。
能够以这种方式结束,他竟是可以接受的,这一刻他竟因此有了点释然。
他喜欢这样的结局,就好像他们真的如此平淡又充实地过了一生。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笑了出来,“也罢,听你的,同生共死也不错。”
“其实你可以一个人离开……”
“休想。”拓跋焘咧着嘴笑,“你可别想抛下我。”
他拔出了刀,来到了殿门口,远远地,两支队伍分别从含章殿的南侧和西侧而来,火光如同群狼油绿的眼,莹莹地跳动着,又缓缓靠近。
宿卫们还在沉睡,拓跋焘毫不犹豫地疾呼:“敌袭!”
他仿佛看见狼群张开了血盆大口。
含章殿外的值房传来了动静,宿卫们匆匆披着衣出来了。拓跋焘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短短一旬的时间,宿卫怎么会变成这样,但他也来不及纠缠了,立刻喊道:“披甲,列弧形阵!”
火光停滞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宫门口竟然组织起来了有效的抵抗,然后一人越众而出,高声喊道:“太子殿下勤王至此,尔等速速让开,令我等清君侧,诛逆徒,我等还可留尔等一命!”
拓跋焘还没有说话,宿卫仗主便匆匆冲了上来,低声道:“将军,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您怎会在此……”
拓跋焘冷眼看着他,问道:“陛下密召我而来的,你看不出来吗,太子谋逆了。”
仗主仿佛雷劈了一样,“太子殿下怎么会……”
拓跋焘冷冷道:“你若不信,看着陛下被杀就是。”
仗主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那我们……”
拓跋焘不答,他扬起头,看向远处越众而出的那人,道:“乱臣贼子,妄称勤王,穷凶极恶,人人当诛,刘休远,你莫不是以为你父手无缚鸡之力,你便可随意杀他?不妨来试一试能不能越过我郭焘的尸体去!”
对面的火光之中,一片哗然声响起,他们想到了可能有抵抗,但没有人想到他们会在这里遭遇拓跋焘这个当世猛将。
不片刻,对面响起了有些惊惶的声音,“郭将军?!”
拓跋焘笑道:“是我,若是怕了,你们不妨先投降。”
对面再次沉默了下来。马蹄声哒哒响起,很快,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了,“此獠蛊惑主上不辨胡汉之隔,岂能不杀之!莫要听他胡言,他只有五十人,我们有两千人,足够杀死他了!”
拓跋焘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喊道:“刘休远,怎么,看来我在此这件事很让你意外啊,是不是特意打听好了我不在,便就要来杀你父亲了?你若是敢堂堂正正来和我对决,我倒是高看你一眼,不料你这黄毛小儿,竟只敢对最关心你的人动手,我看你才是獠兽之属吧。”
刘劭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传来,“郭焘,我大军在此,我看你能嘴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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