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露出了无奈的笑意,“平了,臧含文来了,已经没事了,你昏睡了两日。”
拓跋焘迟钝地停了几息,最后长长出了一口气,整个身体垮了下来。
“好,没事了就好……”
刘义隆却没有再看书了,他放下了书卷,来到他面前轻轻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再睡一会儿,现在不急了。”
拓跋焘摇了摇头,道:“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不睡了。”
他心想,他们竟真的都活了下来。
“还好你没事……”
刘义隆淡淡笑道:“都是托你的福。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只怕已经命丧黄泉。”
拓跋焘摇了摇头,“你不要恭维我,发生这种事情,宿卫却没有反应,是我的失职,如果不是我恰巧在……”
刘义隆无奈地笑了,看起来又像松了一口气,“还好你醒了……”
拓跋焘开玩笑道:“难道你还怕我醒不过来吗?”
刘义隆没有说话,拓跋焘的目光落在刘义隆的脸上,他没有从他眼中看到笑意。
他意识到了,他好像是真的在害怕。
这个认知让拓跋焘的心中一下子仿佛被戳了一下,他有些心疼他,又有些无奈。
“你别怕,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声音变得轻柔了。
刘义隆挑了挑唇角,旋即又失去了笑容,他喃喃道:“是啊……”
拓跋焘一怔,他有些不明白刘义隆为何开心不起来,然后他想起了这次祸乱的根源。
那是太子刘劭。
殿中忽然陷入了沉默。
拓跋焘看见刘义隆微微侧过头去,目光有些飘忽地注视着屏风上的松枝图,有风吹进了幔帘,他的碎发也被一起吹动了,遮住了他的表情。
“刘义隆……”拓跋焘试探着开了口。
刘义隆没有回答,拓跋焘并不死心,犹豫了几息,又开口叫了一声。
他看见他的爱人眸光一闪,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一般,骤然转头看向他,“什么事,你不舒服?”
拓跋焘一时说不出话,他表现得明明很平静很寻常,可他太过了解他,怎么会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其实是在恍惚。
他沉默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无法帮到他,刘义隆必须自己面对刘劭的事情,而他能为他排解的忧难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可即使如此,他却明白自己还是根本做不到坐视不理。
他掀开了被子,下了榻蹭到了刘义隆身边,道:“我知道你儿子做出这种事,你肯定很难过,你同我说一说,不要再一个人忍着了。”
刘义隆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没事。”
拓跋焘耿直地看着他,“你明明心里有事,你不能不和我说。”
刘义隆默然片刻,而后摇头,“其实我不是因为你想的事而难过的。”
“我想的事?刘劭?”
“嗯。”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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