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归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这个时候，胡商告别了粟特青年，出了店铺，王慧龙回头看去，便见到了他的笑脸，“好了，这次可算大功告成了，王先生，我们要不要再去喝一杯！”
这人是酒罐吗，怎么这么能喝？可王慧龙仰仗他得了钱财，到底不好拒绝，便道：“我让涉归先回去，我们两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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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商倒不介意，笑着道：“那好啊，王公走时顺道给他带些回去就是了。”
王慧龙也不多话，待到涉归离开后，他便同胡商一起，再次换了一家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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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胡商没有再殷勤地给他推介酒菜，只是简单地喊了一壶蒲桃酒并一张胡饼，给两人都满上之后，才开口道：“这一次事情顺利解决，王先生也不要忧愁了，来，我们喝一杯！”
王慧龙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举起酒杯，略顿为敬，然后便扬起头一饮而尽了。
胡商惊异地睁大眼睛，“倒是第一次见到王先生如此干脆。”
王慧龙并不是不能喝，只是他不喜饮酒，只怕酒色伤及志气而已，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与此人深聊，他也没有端着。
“郎君倒是仗义，为了我的事耗费了如此多的心力。”
胡商不以为意地笑道：“这对我来说都是最寻常的事，我哪里耗费心力了呢，倒是借了王先生的名义和他们又打好了关系呢。”
王慧龙微微一笑。他并不真的觉得如对方所说，他没有在他的事上耗费心力，但他们相识到了这份上，再互相客气推拒，反而显得虚伪了，因此他只是徐徐问道：“郎君还是不改以前的主意，觉得我要大富大贵，才会襄助于我？”
胡商一怔，旋即大笑，“王先生这点倒是像宋人了。”
“怎么？”
“难道我所做的还不足以打消你的疑虑吗？”
王慧龙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们素昧平生，我若是轻易信了你，那是对不住我自小以来受到的教导。”
胡商失笑摇头，“王先生，你看，这就是我们与你们宋人最大的不同之处。”
“怎么？”
“我们从不伪装自己，所以彼此见了一面，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水平的人了。”
王慧龙淡然道：“我倒不这么觉得。”
“哦？”
“你们胡人，看似胸无城府，其实心里的算计何时比宋人少了。”
胡商又一次大笑出声，“王先生这是在说我吗？”
“你以为呢？”王慧龙反问道。
“那我姑且就视作奖赏，接受这个评价了。”胡商笑吟吟道，“不过，依我看来，王先生有一点说得不对。”
王慧龙奇道：“怎么？”
胡商大摇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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