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无奈道:“柔然人来袭,到底是大事……”
“哈哈,我同伴在宫殿里等得久了,我只怕他挂心我,回去看一看再说。”拓跋焘随口说了一句。
“这……”侍卫一怔,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拓跋焘懒得去观察他的表情,毫无所觉地大步往前走去,侍卫却犹疑了半晌,到底还是追了上去,开口道:“神使……”
“什么事?”
“唉……你的同伴他……”侍卫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拓跋焘脚步一顿,陡然回过头来。
他的表情几乎是在一瞬间恐怖了起来,背对着日光,像是撕裂夕阳的伤口从中钻出的魔鬼。
“我的同伴怎么了?”
侍卫被他吓了一跳,脸色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拓跋焘却不给他犹豫的时间,上前一步,手如同铁箍般捏住了他的肩膀,痛得侍卫低声嚎叫了一句,“说!”
“没,没什么……”侍卫被他的表情吓得心胆俱裂,堪称慌乱地吐出了几句话,“他没什么事,就是国主训斥了他,国主说他是骗子,要把他关在你们的住所,他说他窃取了神使的光辉……”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责任推给了康国国主。
他的话语零乱而毫无逻辑,拓跋焘却陡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不是急病或是受了伤。
他松开了侍卫,然后手轻轻一顿,又抓了上去,他这才反应过来侍卫说了什么内容,“骗子?谁说他是骗子?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的嘴唇嗫嚅了起来。
拓跋焘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威严、探究、冷漠,侍卫却是吓得再也不敢隐瞒了,竹筒倒豆子般将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神使有所不知,你那个副将王将军他欺瞒了你,他是宋国的逃犯,来窃取你的功绩和荣光,国主知道了,就把他下狱了,你那个同伴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过来……过来给那王将军说情……”
“然后你们觉得他是骗子?”拓跋焘反问道。
侍卫惊慌地摇起了手,“国主,是国主这么说的……总之他下令将你的同伴关起来了,然后……那王将军似乎是逃走了,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拓跋焘一眼,却发现他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侍卫才看见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脸上。
“你们都觉得那王将军是窃取我的功绩?”
“这……”侍卫一下子有些卡壳,“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所以你们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哪怕他从柔然人手中保护了你们?”
“神使,那个人是,是逃犯……”侍卫勉强辩解着。
拓跋焘默然了很久,忽然转过身,向着住所的方向大步走去。他没有管身后的侍卫有没有跟上,而是心无旁骛地来到了住处的院落门口,两名侍卫在那里看守着门口。
见到拓跋焘到来,他们都面露喜色,“神使,你那个同伴骗取你的信任,我们已经将他看管起来——”
他们的话语没有说完,拓跋焘上前,几乎是一手一个,猛地将他们扔出去了。
侍卫们落到地面上的哀嚎声中,他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院落,往窗户的方向看去,那里正紧紧闭着。
他知道刘义隆喜欢看院里的花,他正是通过这种方式享受生活中微小的美好的,尽管他劝说了很多次,让他不要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