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房间,负责问询拓跋焘的祭司是个年轻人,先看过了他的通关文牒,又开始问问题,问题倒也寻常,姓名、年龄、从哪里来、平时生活在哪里,这些拓跋焘早就和刘义隆商量好了该怎么应对——这甚至还是刘义隆提醒要准备的,拓跋焘原本觉得没有必要,被他强拉着对了一遍,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祭司又问了些见沙阿是为了什么事之类的话,拓跋焘便笑着回答他这要等到见到了之后才能说,祭司见状,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三人很快被放了出来,康莫昆多满脸惶恐和忧虑,见三名白袍祭司离开房间,进入了里间,不由得低声问拓跋焘:“神使,这……这没问题吧?”
拓跋焘笑了起来,道:“中原有句老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若是有要求,我们跟着做就行,这些人可不敢拒绝嚈哒的使臣,万一误了大事,最后他们可承担不起,最多就是刁难我们一二罢了。”
康莫昆多惶惶然点了点头,倒也不说话。三人等待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里间才走出了一名祭司,看了三人一眼,问道:“谁是陶花石和刘车儿?”
拓跋焘当即拉过刘义隆的手,道:“我们两个是!”
祭司看了他一眼,道:“你们不能入关,剩下一人可以。”
拓跋焘和刘义隆都是一愣,两人对视了一眼,一旁的康莫昆多连忙开口问道:“穆护,难道说他们的手续有什么问题吗?”
祭司平静地道:“他们来自赛里斯,既是异教徒,也没有埃兰的文牒允许入关,我们不能放他们过去。”
“这,可我们是一起过来的——”
“我们埃兰接受嚈哒使臣的来访,也欢迎赛里斯人,可是你们却有赛里斯的文书,说明你们是异教徒,你们却自称是使臣,这是匪夷所思的,我有理由相信这是异教徒利用了光明神的荣光欺瞒了嚈哒人。”
康莫昆多连声道:“穆护,您有所不知,这位陶神使,是光明神的侍者,他曾经在怛罗斯城点燃了圣火,驱逐了异教徒柔然人,又在撒马尔罕像军神巴赫拉姆一样,带领军队奇迹般地以少胜多,用数千人击溃了近五万大军!这如果不是光明神庇佑,谁人能够做到呢?”
祭司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审视,“数千人击溃五万大军……他?”
康莫昆多用力点头,“若不是如此,他是不可能被可汗派来此地的。”
祭司默不作声,片刻后扔下一句“我要去问问大穆护”便转身离开了,没过多久,他又出来,说道:“如果是这样,他可以过去,另一个人不可以。”
“可是……”
康莫昆多还欲争辩,突然之间,却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既然如此,怎么样才能放他过去?”
祭司顿了顿,抬起头来,却看见拓跋焘目光专注地盯着他。不知为何,他心中生出了一丝莫名的胆寒之意,他连忙晃了晃头,试图驱逐掉这感受,勉强开口道:“除非你们能证明他受光明神欢迎。”
拓跋焘不作声了。
祭司回过身,正要离开,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笑音,“我们不如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祭司回过头,却见拓跋焘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请你们将一枚硬币藏在手中,在背后交换,最后让我来猜一猜是在左手还是右手,我可以连猜三次,若是都猜中了,我们三个人就一起过去,光明神总会眷顾幸运的人,不是吗?”
祭司沉默了下来。通常情况下,想要理解神明的意思,他们会选择动物,动物是有灵性的,只要这个人选择的那只动物可以战胜另一个同类,就能证明他受到欢迎,反之则是战败。
但如果猜硬币在哪只手里能够猜对,这倒也是幸运的一种。
想到这里,祭司没有理会他们,转身到了里间,圣火的前方,大祭司站在那里正在祷告。祭司上前低声将情况交代了起来,不片刻,大祭司便动了动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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