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有限,樊宇同想到了去拉投资,也就是因这件事,我们误入红枫,个人命运彻底滑向极端。
他撞破红枫以扶持年轻人为由,实则将人困住,用纸醉金迷让他们迷失,最终让他们自愿或被迫留下。
我与他被困轮渡上,无法脱身,不曾想鹤翊袖手旁观,不愿搭救。
樊宇同试图告破阴谋,很快传到鹤立枫耳朵里,当晚于甲板上以儆效尤,将樊宇同扔下深海。被海水吞噬,被鲨鱼啃咬。
场上最有可能救下他的鹤翊,只站在一旁冷冷地看。
我在甲板上伫立很久,闻了一晚的血腥气。
鹤翊却连让我见他的最后一面都不肯,强行将我带走。就是从那个节点开始,我彻底恨上鹤翊,他由此成为我此生仇人。
他的冷眼旁观,见死不救,是藏于人后的隐形刽子手。
樊宇同死无全尸。
她母亲尚且不知白发人送黑发人。只当她的孩子远在海外忙于工作,这是我骗她的。
——
从红枫出来后,我来到新地方开始新生活。第一件事是安顿好父母和饭桶的灵位。
第二件事是赶紧找份工作。
幸得樊宇同这人没心眼,当年怕我再次钱包吃紧,给我一张家里的卡让我必要时拿去用。
后来第一个月工资到账,我拿出几百块钱做生活,其余都打到那张卡里。
樊宇同说想给母亲买一套房子,攒个首付钱。
现在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也就这件事了。
若没创业,现在的樊宇同兴许还能好好活着,在我面前一口气吃下五晚饭,给他母亲买下市中心的房子……
我欠他的,永远还不完。
——
我从厨房拿来一个瓷碗,把炒牛河匀了半碗放他前边。樊宇同生前爱看电视就饭,我打开那老电视机,拿着遥控在他旁边坐下。
电视上是重播的晚间新闻。
牛河有点冷,我几口吃完,觉得口干,又去倒了半杯水,把治疗师给我开的药吃了。
屋子很安静。我坐在地板上,忍不住说。
“饭桶,你还记得鹤翊吗?他死掉了。是不是也挺活该的,当初害死你,如今也算报应到头了。”
话音才落,四周空得像有回音。我自觉无趣,起身对他们说了声晚安。
安眠的药效赶在身体发热前起来,洗好澡,我躺回床上。
祈祷明天是新的,风平浪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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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失败。
第二天中午,有人找上门,门铃把我吵醒。
我从猫眼看,是个男人,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一脸正气,憨直,和樊宇同挺像。
可能是听到我脚步声,他先开口:“你好,请问是佟青山先生吗?”
知道我这个名字的寥寥无几。我问:“哪位?有什么事?”
他眼睛一亮,对着猫眼朝我亮出警员证,“你好,我是市刑侦队的,我叫李和煦,有些事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调查,麻烦可以先开开门吗?”
原来是个警察。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警员证,稍稍放下戒备,打开门,“进来吧。”
这位李警官跟我进屋,我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一下,再回来,他还杵在门边看着自己那双沾泥的白球鞋。
我去到厅前倒水,对他说:“不用换,你直接进来就行。”
“行!”他咧嘴一笑,没走两步就看见旁边摆放在地的香坛台,双手合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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