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准找到了伤口位置,缓缓顺着往下滑,临近尾椎时才终于停下来,收回手,“痂皮已经掉了吗?”
摸半天就为了说这?直接问我不就好了。还得自己上手检查两下,我花了大力气才忍住左右扭动的冲动。
“前两天就掉了,谢谢你的药,很好用。”我后退半步,回到饭桶旁边,“下次你直接问就行了,我怕痒。”
“好。”鹤翊说着,话里掺点笑意,像是才看到饭桶这个人:“你是……”
处在状况外的饭桶被叫回神,“啊,我叫樊宇同,你好。”
说着礼貌伸出手,鹤翊没有接,视线从他的手移开,问:“要去哪里。”
饭桶一向粗神经,丝毫不在意他这种故意冷场的行为,打球这事比较重要,他兴奋道:“我们去打球,你要不要一起?”
鹤翊摇摇头:“不喜欢出汗。”
“好吧,那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那边还在等我们。”饭桶真是一秒钟都闲不住,催我赶紧把腕带穿上。
鹤翊说顺路,便和我们往球场走去。
碰巧樊宇同兜里手机响了,拿出来一听,说是球场旁边的学生中心要他去帮忙搬下东西。樊宇同把怀里的球塞给我,让我去球场等他,拔腿就跑,带起一阵风。
到了地方。
“你也要去?”他问我。
我还在收拢手腕处歪扭的腕带,不假思索:“昂。”
他无话说,跟着我到了地方,我摩拳擦掌和不远处的队友打招呼。
鹤翊看着我动来动去,问:“后背不疼了?”
我活动两下胳膊,向他展示我灵活的四肢,“差不多,你呢,出校还是直接回家。”
“回家,但是张盟还没有那么快来。”
说着,他忽然停顿,像是突然把话掐了后半段,我问:“所以……你要和我们呆会吗?”
我给了他两种打发时间的解决方案,“你如果不想出汗的话,可以去对面榕树下的躺椅坐着看,或者操场走走。”
他嘴巴微抿,又轻轻撅起。看样子不是很认可我的提议。
似是苦恼:“我对这里不熟,就认识你。”
我看看手里的球,看看面前陷入为难神色的人,犹豫了片刻,也许是王西的事,莫名唤醒我体内的保护欲。
最后将球丢出去,让队友们先玩。
他有些意外,“没关系吗?”
我说:“没事,大家都很熟,我少打两次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闻言,他说:“看样子你很受欢迎。”
嗯……我想鹤翊也许是有点羡慕这种热闹的氛围,安慰他:“你在这里多呆呆,也会交到朋友的。”
日光晒得很,鹤翊的脸被蒸的有点红,我寻思他不爱出汗,去自助贩卖机买了两瓶汽水,带他到树下呆会。
鹤翊坐在躺椅上,双手握着冰汽水,“樊宇同,和你很亲近。”
我停下喝汽水的动作,脑子里回忆着我和饭桶是怎么变得很熟。越发觉得人与人之间相识相知的过程很是奇妙。没上大学前的我,我也想不到到今天会坐在树荫下,心平气和地和别人讲起自己的往事。
“我们从开学就认识,那会我身上没多少钱交学费,是他帮了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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