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房间换了衣服出来,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
鹤翊没说话,游戏回我:“不要。”
“出门记得要带助听器。”
——不要。
“我十点的飞机,现在就要走了。”
——不要。
“很快就回来的,最快后天就回。”
——不要。
我无奈回头看他:“你再不要等下牌全砸手里了。”
过了好一会,鹤翊才幽幽说:“你之前答应过我,现在才半个月,已经出了三次差。”
“回来也是和你呆着。”
我实在是很想问他,怎么好像离了我心也要跟着我走了。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像上次鹤翊送我走的三回头场景,我提前和他强调不用送我。
不过,这是我使劲亲了他十遍换来的。
黑黑已经在他起身时,从他胸口来到了他的头顶,开始对着电视机发呆,鹤翊就这么小猫叠大猫地杵在那里看手机。
“不和我说拜拜?”我拉着行李箱到门口,今天的鹤翊出奇地犟。
他没答,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你没事多出去走走,总呆在家里,容易乱想。”
鹤翊脸色更差了,放下手机,捏我半边脸,“你不理解我每次看你走是什么感受。”
我自认没有人会比我更懂鹤翊,懂他的人少之又少,我最起码天天和他说话吃饭聊天,多少猜得出他的心思,就是生怕我跑没影了不回来。
“可我每次都有回来啊。”
就是热恋的情侣都没法每时每秒腻在一起。
“你也知道最近公司事情很多,我很忙,你也理解下我,我除了工作也就只有你和黑黑,我还能去找谁。”
手机弹出登机信息,司机在外头鸣笛催促,我拿开他的手起身,“好了,这次真要走了。”
“真不要我送?”
“不要了,等下舍不得走。”
鹤翊绷着的脸在这会才松动了些,很没威胁力地警告,“没有下次。”
我转过身要走,他还拉着我手没放。
“走之前还要做什么?”
我反应过来,迅速亲了下黑黑的脑袋,又捧着鹤翊的脸在他嘴边落下匆匆一吻。
到了地方,鹤翊还和平时那样,问我在做什么,见的什么人,什么时候回等等,他甚至开始分享一则新闻:附近大桥桥面断裂,紧急封锁,导致周围路况格外拥堵,对于我的返程表示担忧。
弹出的消息夸张道:如果明天没有到,你就没路回了。
好在有了黑黑,替我分走了鹤翊的一部分注意力,他的消息没有以往频繁。
我认为鹤翊对我的担心太多余,这趟门我出得格外顺利,合作商早上和我谈完,下午就和我签了一笔百万大单,如果后续用户反馈不错,还会和我继续合作。
第三天,我告别合作商,搭最早一趟飞机回,特意避开高峰期回程,拦了辆车走,司机绕开桥面封路,抄捷径走,还和我拍胸脯保证这条路可以提前一小时到家。
这条路也确实如司机所说,没堵车,没红灯,顺利得像窗外呼啸的风。
手机叮咚两声,鹤翊弹了消息过来: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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