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陆英坐在办公椅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反光到脸上的光源一会儿明亮一会儿昏暗。
“况总,还不走吗?”
李成洵是况陆英在商学院的学弟,在学校时就很崇拜这位学长,几次合作完成课题也相处融洽,谈笑间就能解决他三天都想不出来的难题,毕业后毫不犹豫追随学长进入向氏,担任助理一职。
但奇怪的是,大概一年前,学长的性情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不如以前爱笑,不如以前爱说,甚至常常独自坐在办公室,没有工作也不肯回家。
不久前,向陆英改姓况,名牌更换,公司内部通报。茶水间有人八卦:“况总好像不是向董的亲儿子。”
八卦来源扑朔迷离,在暗处悄悄蔓延。不过自改姓后,李成洵愈发感觉学长变得冷冰冰。
只有他的弟弟向微明到来时,人才会变得柔和几分。
李成洵亲眼见过况陆英给弟弟熨校服,给弟弟系鞋带。不止是李成洵,况陆英的同学朋友,乃至下属,都知道他多疼爱他的弟弟。
后来茶水间又出现更离谱的新说法:“你们说,况总既然不是向家人,还对向董的小儿子这么好,该不会是为了讨好人家,好保住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吧?”
李成洵听到后默默翻白眼,他知道学长不是那种人。学长对弟弟好,那是他们兄弟感情本来就好。
可上午……
办公室的一片狼藉还是李成洵回来后打扫收拾的,有个相框空空如也,里面的照片不翼而飞,他不确定兄弟俩是不是吵架了,现在也只是履行自己作为秘书的职责,进来提醒:“纽约的安德森先生明日到访,这次的合作向董那边很看重,您还得亲自去接待。”
言外之意,时间不早,该回去休息了,不要在办公室继续看什么奇怪的小视频。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这就走。”
况陆英关掉手机,脸上浮动的光源消失,整个人陷入黑暗。
就在李成洵转身的同时,身后的人问:“医药箱放在哪里?辛苦你帮我找一下。”
“况总,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李成洵说着,脚下动作也没停,拐进办公室的休息室内开柜子,熟门熟路地拿出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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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陆英没等他送过去已走过来,“你回吧,我自己找。明天准时接机。”
李成洵关上门走了,作为秘书,他是全公司最了解况陆英脾性的人,既然说不用,那就是真的没有大碍,而且不容质疑,不容违逆。
医药箱里基础药都有,况陆英一一看过说明和生产日期,拿了消炎药、碘酒和纱布,下楼开车回家。
门口传来电子锁被启动的声音,坐在地上的向微明浑身一颤,缓慢地抬头看过去。
况陆英站在玄关处,西装笔挺,眼神晦暗不明。他的视线在客厅满过了一遍,最后才落在向微明的脸上,沉默几秒,淡淡开口:“砸够了吗?”
向微明仰着头,眼底布满红血丝,即便如此狼狈,依然要扯出挑衅的笑:“不够。”
说着,他顺手抓起手边能够到的一本书,在况陆英从始至终平静的注视下,狠狠摔向墙壁。
墙面发出闷响,向微明内心的窒痛在这种诡异的发泄下,竟然得到了缓解,他瞪着况陆英,等待属于自己的审判。
和声教育也好,厉声责骂也罢,总之一定会有的审判。
但况陆英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向微明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甚至听不到那一声轻微的叹息。
他看到哥哥从玄关处走过来,皮鞋踩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破裂的碎片,没有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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