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当初向张子安请教时,向微明还不懂那句“一定要让你哥觉得你是有吸引力的,摆脱幼稚的弟弟形象”,天真地以为自己足够成熟。
这四年里,他努力地摆脱从前的模样,他不会再随心所欲,不会任性无理,不会一出事一受委屈就想找哥哥,他做得很好。
戴维不懂他,摇了摇头,夸张地说:“完了完了,你这是病入膏肓,看来今晚得给你多灌几杯,说不定醉了就能看见我这张帅脸了。”
车子拐进一条小巷,餐厅里传来隐约的爵士乐,向微明下车跟着戴维进去。
乐队的萨克斯声低回婉转,吧台边的复古台灯昏黄柔和,在如此氛围中,向微明紧绷的神经被瓦解,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
他已不是从前被况陆英管教的不敢喝酒的少年,来到纽约这四年里,酒精是个麻痹自我的好东西,不过酒量平平。
灯光折射到玻璃杯上,淡黄色的威士忌染上暧昧的颜色,戴维已经有些醉了,撑着下巴看他:“你要是再喝下去,我可就要趁人之危了。”
向微明倚靠在卡座内,因为酒精的缘故,眼尾泛着薄红。他懒洋洋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趁人之危?”他偏了偏头,放松下来后声音也比清醒时低沉了几分,带着点微醺的沙哑。
戴维看着他,没说话,眼前的人和平时判若两人,举手投足间的动作迟缓而慵懒身,整个人像只高贵的猫,散发着不自知的诱惑。
“你……”戴维的声音有些发紧,“知不知道现在这样很危险?”
闻言,向微明低低地笑了声,将悄悄靠近的人推开。
“危险?”醉意让他的眼神迷蒙又狡黠,变成逗弄人的猫,“戴维,你不行。”
戴维被他推得一愣,随即也跟着笑起来,“行不行,你试过?”
向微明没回答,又懒洋洋地靠回卡座,仰头灌了一杯酒,酒液顺着唇角滑落,被他抬手抹去。他半阖着眼,似笑非笑地瞥了戴维一眼:“我对你没兴趣。”
戴维盯着他看了两秒,仰头把自己杯里的酒也干了。
“行,算你狠,又拒绝我一次。”
两人就这样一杯接一杯,直到戴维先撑不住,歪倒在卡座里,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向微明也没好到哪里去,眼前的重影让他连酒杯都拿不稳,玻璃杯“啪”地摔在地上,碎成好几片。
服务员闻声赶来,看着两个醉醺醺的男人,一时手足无措。
“先生,需要帮你们叫车吗?”
戴维迷迷糊糊地抬头,刚想说话,胃里一阵翻涌,猛地捂住嘴,脸色发白。
服务员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先生!您别在这里——”最后干脆搀扶着戴维往洗手间的方走去,留下向微明一个人歪倒在卡座里。
他眼睛闭着,脸颊被酒精催出不自然的潮红,呼吸间还带着威士忌的醇香。
不远处的门被推开,一阵酷暑的热气灌了进来。
朦胧间,向微明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那人胸膛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着种让他感到熟悉又很陌生的气味。
他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了蹭,额头抵在对方的颈窝处,他现在变成只找到归宿的野猫,安心地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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