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起了最开始的第一个世界,他为了彻底离开,不惜采用最极端的手段。
当时,他听到的也是这样的哭声。
镜头缓缓推进,所有工作人员都屏住了呼吸。
叶锦程紧紧盯着监视器画面,郁倾这完全超出剧本的表现,带来的冲击力具有强大的感染力。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凭这一段的真情流露,这部电影就稳了!
直到画面中郁倾踉跄着后退,身体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然后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
叶锦程这才如梦初醒,声音带着激动:“卡!过了!”
喊卡之后,江延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目光投向郁倾的方向。
郁倾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头深深埋在臂弯里,肩膀还在无法抑制地微微抽动。
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完全没有往日的矜贵和强势。
江延顾不上考虑周围人的眼光,快步走过去,在郁倾面前蹲下。
他伸出手,拂开郁倾额前被泪水沾湿的碎发,温热的指腹带着安抚的力量,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郁老师,”江延的声音放得很轻,“已经拍完了,你看,我根本没事。”
郁倾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几秒。
江延被他看得心头莫名一紧,“怎么了?”
下一秒,郁倾伸出双臂,带着一股近乎凶狠的力道,一把将蹲在面前的江延紧紧搂进怀里。
那力道大得惊人,江延猝不及防,呼吸都被勒得一窒,仿佛要将人揉碎,彻底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江延的身体在最初的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即缓缓放松下来,任由他用这种几乎窒息的力道抱着自己。
他艰难地腾出一只手,在他紧绷的背上,一下下轻轻拍抚着,如同安抚一只受伤的大型猛兽。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到怀里紧绷的身体似乎有了松动,江延才问:“郁老师,吃颗糖?”
“……嗯。”
郁倾的声音闷闷地从他颈窝里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环抱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像是生怕他跑了。
好在江延这次早有准备,直接从病号服的口袋里摸出了两颗和昨天一样的巧克力,剥开糖纸,给人喂了一颗。
这时,叶锦程笑着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红包,“小江,恭喜杀青啊,拿着拿着,按老规矩,演了生病过世的戏,得给个红包祛祛晦气,以后都健康顺遂的!”
他拍拍江延的肩膀:“晚上剧组给你先办个简单的杀青宴。”
说着目光转向情绪尚未完全平复的郁倾,语气带着点调侃,“对了小江,你替我问问郁老师,晚上赏不赏脸一起来?他平时可是请都请不动的。”
江延还没开口,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郁倾带着明显的不情愿,缓缓松开了紧箍着江延的手臂,动作有些迟缓地站起身。
虽然眼睛还红着,鼻尖也红红的,但表情已努力恢复了些许惯常的冷峻疏离。
他抬手抹了下眼角,声音还有些低哑,“我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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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宴选在一家私密性不错的餐厅包间,规模不大,主要是导演、制片、几位核心主创和江延、郁倾几人等。
酒过三巡,话题不可避免地围绕着江延展开。
叶锦程端着酒杯,带着几分酒意,笑呵呵地问道:“小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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