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
毅王碾死他,碾死徐家,就像碾死一只蝼蚁。
崔令瞻嘴角牵起一抹残忍的笑,起身信步朝门口走去,经过呆愣的徐峻茂,漠然扫视了一眼。
那一眼冰凉彻骨。
“王爷。”
尚带着青涩的少年突然喊住比自己高大且真的能要自己命的权贵。
“……”
崔令瞻背朝他,微微侧过脸,眉骨与高挺的鼻梁架起了深色的阴影,锋利又危险。
徐峻茂目不转睛地面对毅王,问道:“王爷,您是不是害怕了?”
崔令瞻:“……?”
“原来真的怕了。”徐峻茂笃定道,“没想到您是真的喜欢芙妹妹。”
毅王没有动,徐峻茂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摔在了地上,趴在了毅王的脚下,口吐鲜血。
他甚至不知摔他的人从哪里冒出的,待能看清时,一名锦衣侍卫抬脚踩住了他,怒斥:“王驾面前,岂容你放肆。”
膝盖钻心地痛,徐峻茂闷哼一声,额头鼓起了青筋。
崔令瞻面无表情。
徐峻茂咳嗽两声,缓过气,仰起头,忽然笑了:“您碾死我和芙妹妹确实不费吹灰之力,我也没傻到以为这样就能带她走,但我得让您知道,她不是孤苦无依的。要不您现在就杀了我吧,不然,我不会死心的。”
“有道理。”说得崔令瞻都意动了。
暗卫静等毅王示下。
意动的崔令瞻脑海陡然浮现出一张顽固的小脸,悲伤的眼,他便迟疑了,没再说什么,扭过头离开。
身后传来徐峻茂不甘的怒吼。
不消多会,愤怒的徐峻茂就被侍卫丢出了王府大门。
这一次不同的是,徐峻茂没有哭,自己爬了起来。
……
深厚的养气功夫维持着崔令瞻得体的仪态,仪态下是濒临碎裂的一层薄冰。
直到晚风拂面,微凉的花香钻进鼻腔,他眼尾薄红适才徐徐褪去,唯余咬得仿佛冷硬冰块的下颌线,残存着心底尖锐的滔天怒意。
他比谁都清楚,真实的情况多糟糕,已经五天四夜没有见到阿芙。
阿芙是否也会想他?有没有察觉他的郁结?
应是没有的,她根本没空考虑这些,她忙着呢,想要的目的皆已达到,后日便可离开他,长达数十日之久……
反正她不痛不痒的。
墨砚一路小跑追着毅王,没敢吭声。
直直走到了转弯口,毅王的脚步才顿住,墨砚觉得此时需要自己来铺梯子了,他温和着声气儿道:“今早芙小姐屋里领了上好的樱桃,颗颗饱满,犹若宝石,味道更是一等一的,您要不要过去尝尝?”
不说还好,一说崔令瞻的无名之火“噌”的一下又冒了上来。他何时喜欢吃樱桃了?想吃樱桃哪里不能吃,非得去她那里?
崔令瞻拔腿就朝相反的方向走,边走边冷脸道:“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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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砚揣着手,低头抿紧了嘴。
彼时,内侍知行正抄手站在书房门口,不紧不慢回道:“安少爷,王爷今儿不见客。您实在有要事的话,奴才一定会为您通禀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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