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也令商斯有闹这么一通脾气?
到底是吹了枕边风,还是她儿子着了魔,无论哪一样都让谢清渠无法忍受。
这种失控的感觉,一辈子有一次就够了。而商问鸿的风流,已然透支了这次机会。
*
与商斯有的冷战持续了好几天。
这期间,郁雪非按部就班地工作上课,丝毫不耽误,也照常回鸦儿胡同,根本不怕再见到他。
相反,商斯有以加班的理由在国贸住着,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扰。
“小郁,月底有一场去武汉的交流表演,点名要你这个首席参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潘显文知道商斯有那头不一定乐意,自己不敢一锤定音,才单独把她叫到办公室征求意见,“没空也没关系,现在关观的水平也不错,合奏没问题。”
“我……我回去问问看吧。”
她知道,虽然现在他们没有交流也相安无事,可是一旦要出北京,始终绕不开商斯有这关。
下课后,郁雪非就近找了家超市买菜,然后才让司机把她送到国贸。
老马颇为意外,“您还会下厨?”
“原来也不会,磨出来的。”郁雪非笑笑,没有过多解释,“其实手艺也不算好,只能说够用。”
“够用也很厉害了,我见到的这些个孩子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哪还能懂做饭。”
“是啊,所以说我本来就不该是商先生这个圈子的人。”
她语气极淡,几乎听不出情绪,不由让舌粲莲花的老马也卡壳片刻,估不准是不是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不过最后他也没再解释,一是因为已经到了地方,二是他坚信郁小姐人很好,不像是会因此计较的人——这点也跟这个圈子里其他人不太一样。
郁雪非没有自谦,目前她的手艺只不过能做些简单的家常菜,与平日商斯有吃的珍馐盛宴没法比,只是心意值钱。
她炖了个番茄牛腩,然后烧上糖醋排骨,再配两道素菜,忙活好一阵,甚至忘了提前问问商斯有今天是否会回来。
待到闲下来时,郁雪非拿起手机找到他的号码,刚要拨通,却听玄关处开门动静传来。
她立马放下手机,穿着围裙就去迎门,“我还怕你不回来,真准备打电话问——”
未道尽的后话,闷声坠入无边的沉默里。
盖因商斯有回来时,并非孤身一人。
国贸的厨房里起初甚至没有围裙,是今日郁雪非顺手添置的,白底碎花的图样,带着一点堆叠的荷叶边,与这间冷冽克制的公寓格格不入。
她穿着这件围裙,长发挽得很随意,几绺碎发散落下来,看上去温馨而劳碌,让人生出一种家的真实感来。
如果说洗手作羹汤是成为太太的必修课,那么眼下,如何面对丈夫的心猿意马大概是另一门重要的学科。
郁雪非看着商斯有,以及他怀中搀扶的俏丽女人,心脏像挂了枚秤砣一般倏忽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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