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依旧灯火通明, 一墙之隔的府右街胡同,镀着权柄的金光,仅是远观都令人望而生畏。
因为警卫管制, 车只能停在胡同口, 郁雪非想进入大院却被拦了下来, “请问您找谁?”
“商斯有, 商总。”
“请出示一下证件。”
郁雪非自然没带。她走得急,浑身上下就一部手机, 找了半天找到身份证照片,递给警卫员, “这个可以么?”
对方比对着看了看, 把手机交还回去,“麻烦您联系商总,得到他同意才能进去。”
“我联系不上他。”
“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抱歉。”
深冬的北京晚上气温零下十度,她穿得单薄,下意识往手上呵气,尝试着再拨一次商斯有的电话。这回还不及接通,就见他从胡同深处走出来,用温热的大手握住她的,十分自然地带进了大衣衣兜里。
警卫员怔了下, 继而惊恐不安地道歉, “商总,我不知道……”
商斯有却摆摆手,“职责所在,理解。”
他们走出数米,来到暖黄街灯下, 商斯有才看清郁雪非冻得通红的鼻尖,摘下围巾给她缠上。
他系得仔细,快要把她裹成木乃伊,只露出一双永远黑白分明的眼睛。
郁雪非本来担心得要命,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下子火气蹿上来,扒下围巾,露出一张芙蓉面质问他,“你干嘛去了?等你很久了知道吗?好歹你给我说一声……”
气没撒尽,后话被他的拥抱裹住,全融在这个檀香浓郁的怀中。
北风还是那么萧瑟冷厉,郁雪非却不再觉得冷,像是一瓣渐渐被他捂热的雪花,只在衣襟留下六角水痕。
商斯有的下颌抵着她的发,话音温醇,“非非,当时谢清渠那样对你,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郁雪非怔然,装傻道,“你说什么?”
“她叫你来过这里,是不是?”
正是当时谢清渠的羞辱与逼迫,郁雪非才不得不远走高飞。
令他感到费解的是,他无法推测出郁雪非什么时候与谢清渠见的面。
是出国那会儿,还是后来为了进董事会,他忙于工作无暇分心的时候? 网?阯?f?a?布?y?e??????????é?n??????????5???c????
然而无论是他的疏忽还是无能,郁雪非遭遇的一切木已成舟。一想到这一切因他而起,商斯有就永远无法饶恕自己。
郁雪非喉咙哽了下,涩意瞬间涌上心头。原本没人关心的时候,遇到什么都能咬牙扛过来,偏偏现在有人懂了她的委屈,反而变得娇气,泪水不受控地盈满眼眶,“都过去好久了……”
“过去就能当没发生过么?”他的嗓子有些哑,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如果知道所谓我的家人、母亲会这样对你,这辈子都没有脸面再出现在你面前。”
“你不要这么说,她是她,你是你。”
郁雪非就贴在他心口,可这是唯一一次,商斯有觉得自己没有拥抱她的勇气。
她太美好了,所以容不得半点亵渎,他为何现在才懂得,那些本不该属于她的痛苦因他而生,是他的自私酿成一切恶果。
或许真的是他错了,还带着她在这条错误的航线上越走越远。
商斯有的沉默让郁雪非察觉到危险,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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