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背地里造人黄谣有意思吗?”
嚼舌根的人才不当面对峙,搞得她一股气没地方泄,说着就要去找郁雪非告状。
戴思君拦住她,“你跟这些人计较什么,她们就乐意把人往龌龊了想,讲道理还费神。咱俩现在该做的是准备好演出,还有别让她烦心。”
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有罪。
不分散注意,专注自身,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反击。
这些流言郁雪非不是完全不知道,商斯有复职后,少不得要参加一些餐会,她跟着出席时也听过几句议论。
就像史官的春秋笔法,他们恨不得把商家败落的全部原因归结于她这个与圈层格格不入、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冠以祸水之名,便轻易推脱了所有结构性的责任。
更有甚者指摘起她的职业身份,“什么琵琶演奏员,好不容易飞上枝头变凤凰,恐怕以后再也不会弹了吧?”
“你懂什么,没点看家本领,怎么能让人五迷三道?”
“我看够呛,也就名头好听,有没有真本事两说呢。”
郁雪非听了倒也不恼,大大方方上前去,送了两章演奏会的门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二位要是这么好奇,半个月后我有一场现场演出,还请赏光品鉴。”
谁也没想到她磊落至此,连半点社交情面都不留,一时间装都没法装,只好支支吾吾地收了票。
乔瞒目睹全程,叹口气,“便宜她们干嘛?自己二流货色,就用这种眼光揣摩别人,到时候你演出,她们才没胆量去,倒是浪费两张票——那可是说好了带给我和穗穗的!”
“格局不够了吧小乔,这叫以退为进,手段高了不止一星半点。”秦穗笑她,“再说了,你真需要那两张票吗?叫雪非姐给你留个座儿不就好了,真是瞎起哄!”
乔瞒做了个鬼脸,“对,我就是小心眼儿,看不得她们说闲话还得两张票。也就是看小郁老师温柔,这些人才七嘴八舌的,要换个厉害角色,看她们还敢不敢讲!”
说到厉害角色,几人下意识想到那个甩了秦稷的女孩儿,又是会心一笑。
郁雪非叉了一小块甜点,轻声说,“前两天我似乎在热搜上看到那姑娘了。祝危蝶,是她么?”
“对。”秦穗挤挤眼,“她走了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结果只是为了演个镶边的小角色,可把我哥气得不轻。他以前说人家图他有钱有势,结果投了那么多娱乐公司,人家都不肯找他给自己拍个戏,简直是男人尊严至暗时刻。”
“怪不得稷哥杀回来了,之前看他事不关己那样,还以为真就玩玩呢。”
“的确是,不过是人家把他给玩了,现在彻底坐不住咯。”
夜浓宴酣时,郁雪非离开喧嚣的宴会厅,独自出来透气。仿苏式的园林种满了西府海棠,风一吹便簌簌飞落,像一场不会沾湿衣摆的雨。
她裹着披肩望向夜空,想到近在眼前的演出,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虽说以前对独奏会抱有万分的期待,可是除了那天在谢清渠面前的表演,她几乎没有过独自支配舞台两个小时的经验,相比起谙熟于心的表演技法,未知的现场突发事件和心态更令她担忧。
春风吹得人心摇摇晃晃,郁雪非独自立在廊下许久,才整理好心绪,准备折返。
一回身,先看见一道拉长的身影,然后是倚在回廊转角处,颀长丰朗那一人。
“你吓我一跳。”她声音轻灵,像是零星落入池面的雨,“站那么久不出声,在想什么鬼主意?”
商斯有稍偏了点头,“我在想,要是郁小姐紧张得哭起来,我能第一时间送上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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