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药捏着就剩下一把铜钱的茄袋,想笑又笑不出来。
好在她说了一句:“算了,留些钱,去买些风消饼,去诏狱看看影怜。”
张药把铜板倒入手掌,开始点算,这把铜板够买几个她说的风消饼,忽听玉霖又道:“你今日在诏狱没有杀得成人,下次,是不是可以少洗一次刑场。”
张药握住手中的铜板,没有回答。
抬头见玉霖已经轻车熟路地去找门外拴马柱边的透骨龙了,张药仍然立在原地,他深恨自己寡言,否则也不会苦搜文肠,也寻不到一声“多谢”奉上。
但他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茄袋,以及站在透骨龙身边,笑靥如花的玉霖。
很快又释然了。
出了成衣铺的玉霖,似乎在想着什么,一直没有再说话,
张药在饼摊上买了几块风消饼,刚好遇上被李寒舟遣出来找他,且已经快找疯了的北镇抚司缇骑。张药再度抱玉霖上马,随后二人一马,直至北镇抚司诏狱。
刘影怜还在刑房之中,由李寒舟在旁亲自看管。
她一见到玉霖,便踉跄地试图站起来,李寒舟顿时要起身去扶。
玉霖拦着李寒舟:“我来吧。”
说完走到她身边蹲下,安抚住刘影怜,向她托出一只风消饼,“先吃东西。”
很神奇,绝食一天的刘影怜,忽然就着玉霖的手,一口一口地吃完整个风消饼。
玉霖替她抖掉囚衫上的饼屑,轻轻地摸了摸刘影怜的额头,“你会回家的。”
刘影怜有些错愕地看向玉霖,玉霖含笑点了点头,“真的,他们杀不了你了,我会带去找你的……”
她原本脱口而出的是“娘亲”两个字。
恐伤到她,忙忍了回去,话也变成了,“去找我宋师兄。。”
刘影怜用一只手腕挂住玉的胳膊,将头缓缓地靠在了玉霖的肩膀上。
玉霖感到自己肩膀湿了一片,侧头看时,见刘影怜在哭。
玉霖犹豫了一阵,终是温声问道:“想……娘亲了吗?”
刘影怜在玉霖肩上含泪点头。
玉霖伸出一只手,指向刑房中唯一的那扇气窗,“来,抬头看。”
刘影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起头,昏黄将近,天幕上已可见星斗。
“嗯……她去天上做神仙了。”
刘影怜抿唇摇头,玉霖低眸温声道:“你不信?”
刘影怜没有回应,只是把玉霖的手臂抱得更紧了。
玉霖的声音很轻柔,听着却又有些冷冽:“姐姐信。皮场庙前,你娘亲告诉姐姐,她会化为神灵,来皮场庙救姐姐。你看,姐姐真的活下来了。”
她说着,轻轻合十了一双伤手。
与此同时,刘影怜终于慢慢也伸出了另一只手,朝着空荡荡的气窗,轻轻地挥了挥。
李寒舟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女子,紧绷了整日的神经总算是松开了,转身对站在刑房外的张药道:“她肯吃喝,肯睡觉,我也算跟都察院和司礼监有交代了。”
张药靠着刑房的门,侧问李寒舟,“吴总宪什么时候走的?”
李寒舟回道:“和杨秉笔一道走的,指挥使您没有见他,他老人家恼得不轻,把我们这些人好一通狠骂。诶不过,他不是骂得最狠的。”
张药挑眉:“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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