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快乐!”
这一下像沾着水的蔬菜下了油锅一样,几个人都咋呼着应和:“乐乐乐乐乐!!”
"哎哟我舌头都弹酸了。"成业咂咂嘴,拿了一串五花肉润润舌。
这些串儿当时烤得手忙脚乱的,好在成品还不错,味道也可以接受,可能一大半的功劳都是那罐烧烤酱。
“你们刚刚烤的时候我往帐篷里躺了一下,还挺舒服。”汤远指了指身后的帐篷,“不过还是姜栎带的最舒服,那个垫子躺上去我都能直接睡着。”
袁磊嘶了一声,“我就说你怎么没影了,原来是偷懒去了。”
“我是替大家试睡一下好吗!”汤远气得把袁磊手里的串给抢了过来,“你别吃了,牛肉还全是我烤的呢。”
“好吃好吃。”袁磊又给抢了回来,朝着汤远笑了笑,“实在不行你跟严哥换一下呗,反正都差不多。”
“人姜栎给我带的。”严谨城也试睡过,很舒服,他才不换。
汤远默默地把面前的肉推到了严谨城的面前,“严哥你多吃点。”
“那也不给你睡。”严谨城赶紧捡了一串。
“切切切。”汤远冲着严谨城做起鬼脸,“有小弟了不起。”
严谨城笑了起来,“丑死了你这样。”
“就你帅。”汤远狠狠从木签上咬下一块羊肉,含糊不清道:“你最帅。”
严谨城笑得更肆意了,他往后靠着,双臂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汤远十分嚣张地挑起了眉毛,“不然呢。”
在这方面汤远还是很服气的,从小到大严谨城都是个漂亮娃娃,人们总说小时候好看的小孩以后很有可能会长残,汤远等了好几年想看看严谨城有没有残一点,结果等来的永远都是越来越受追捧的这草那草。
在一边的袁磊似乎也有同感,笑着举起杯子跟汤远碰了碰,“提一杯。”
不约而同的,碰撞在一起的杯子越来越多,他们都凑热闹似的碰起杯来,一时间耳边都变得嘈杂起来。
严谨城看着他们嘴角依然扬着笑,直到笑得有点累了,他的嘴角也没有完全放平。
今天很开心,以及,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很少有这样的时刻,在按部就班的日子里,在与半生不熟的同学的相处里,严谨城几乎没有像现在这样,可以在热闹里安稳地躲在一边的时候。
在喧嚣里短暂地隔离,会让严谨城觉得很有安全感。他安静地感受着身边人流动的情绪,感受着此时难得的温暖,觉得满足的同时,又带着某种奇妙的难过。
有些人看到美景会想要流泪,严谨城也许就是那种人,在大家围在一起笑得没了形象的瞬间里,他竟然会觉得眼眶发酸。
这种情绪难以名状,因为低落,所以才觉得形似难过,而这种难过他没办法跟别人讲,甚至如果真的在面前坐了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抽一张纸擦眼泪都会特别丢人。
他知道这有些匪夷所思,甚至可能还有些矫情,但严谨城允许自己敏感,允许这样的触景生情,不过不允许这样的自己被发现。
就在他想侧过头摁一下眼睛的时候,他的眼前却陡然变得一片漆黑。
严谨城慢半拍地吸了吸鼻子,闻到熟悉的味道的那一秒,他才猛地松了一口气——这是姜栎的外套。
“你干嘛?”袁磊有点摸不清状况,“你把我们严哥罩起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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