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被打开,众人鱼贯而入,只见一个长相古怪的东西被困在竹竿围成的牢狱里,龇牙躁动。它只有半人高,头发稀疏,脑袋大身子小,浑身仿佛拔了毛的白斩鸡,一对硕大的眼珠子嵌在骷髅般的脸上,惊恐乱颤。
“娘!”薛饶焦急地跑上前:“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俞雅雅脱下法衣,将利剑搭在香案边:“我没事。”
她这么说着,嘴唇却明显开始发白,脸颊冷汗淋淋,不由回头往屋里瞥了眼,知道梁南茵的怨气和不甘已经达到顶峰。
“它就是怨叉?”薛淮川把姨娘护在身后:“鸳儿当心,别靠太近。”
正阳道长手执令牌厉声拷问:“孽障,瓦影镇负气自杀的四个人是不是受你蛊惑,从实招来!”
那怪物龇着尖锐的烂牙:“关你屁事!”
正阳挥舞拂尘打了下去,怨叉疼痛难忍,惨叫不跌:“是我!是我干的!”
“薛夫人自缢呢?”
“她不是没死吗?!”
正阳扬起拂尘,怨叉立马大叫:“不错,也是我干的!我趁她睡着在她耳边说了那么几句。臭道士,我又没杀人,他们自个儿心胸狭隘自轻自贱,性子偏激爱钻牛角尖,只有这种人才会轻易被蛊惑,那是他们自身的问题,能怪我吗?!”
正阳修的可不是清净养性的道,对待妖魔鬼怪向来心狠,随即一顿抽打,将那怨叉打得皮开肉绽,跪地求饶。
“道爷饶命,我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樊大师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木偶诅咒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怨叉抬手指过去:“那得问姨娘呀,我向她蛊惑的时候教她给自己下咒,赖给薛夫人……她想做薛老爷的正妻,我不过推波助澜帮了她一把呀!”
所有人都听见了,四下哗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姨娘,”薛饶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竟然陷害我娘亲,还要将她活活逼死?!你怎么如此狠毒?!”
“果然是你这贱人害我!”梁南茵见真相大白,当即破窗而出,伸出狰狞的手掌扑向李鸳儿。
大家都来不及反应,薛淮川下意识抱住姨娘,背过身,替她挨了一掌,口吐黑血,摔到地上无法起身。
“老爷!”李鸳儿惊叫。
正阳用朱砂红线将梁南茵的胳膊牢牢束缚起来。
“放开我!”梁南茵不服:“薛淮川,你们都听见了,是她设计陷害我!她李鸳儿才是心肠歹毒口蜜腹剑的坏人!我已经被她给害死了,你们都看见了吧!”
“怎么会这样?姨娘竟然自己诅咒自己?”
丫鬟婆子们张嘴结舌。
梁南茵冷笑:“薛淮川,你说话呀,你不是骂我刁钻狠毒吗?姨娘用的下作手段真叫无耻,你被她耍得团团转,现在看清她丑陋的面孔了吧?”
薛淮川慢慢支起身,抹掉下巴的黑血,哑声喘息:“那又如何,即便她设计陷害你,我只怨她不信任我,白白伤了自己,若一早直说……”
“薛淮川!”这不是梁南茵想要的结果:“你、你是非不分助纣为虐,你对得起我!”
她立即转向薛饶,悲戚哭喊:“饶儿,你都听见了,他们就是这样对待娘亲的!”
薛饶惊恐万状:“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满嘴胡言乱语!道长,快将她打杀了!”
正阳却并没什么动作。
梁南茵道:“我是你娘啊,那个女人霸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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