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让居高临下瞥着他,随手丢开麻绳。
刘玉大喜过望,饿狼扑食般骑到士兵身上,笑盈盈扣住他的下巴。
“哎哟,我不敢出去,你怎么就敢进来?这下如何是好,大眼瞪小眼,多尴尬。”
士兵吓得五官惊恐:“你、你别乱来。”
“当然不会乱来,我只是想把你的舌头割断,带回去给大伙儿做下酒菜。”
“别……”
“你先前不是挺能说的吗,哥?”
温孤让见刘玉抄起竹竿顶部的勾爪,便问:“你要做什么?”
刘玉眯起阴狠的眸子:“割了他的舌头,砍断四肢,丢在荒原上喂狼。”
士兵浑身发颤,知道他真做得出来。
温孤让面无表情:“最好不要。激化矛盾,以后拿物资就更难了。”
“怎么,依你所言就这么放了他?”
温孤让把人拽进来的意图只是想威慑一二,并非把人弄死。
他拍拍刘玉的肩膀示意他走开,接着蹲下来,直视士兵的眼睛。
“大家都是当差的,何必处处刁难,我们虽然出不去,但也不是没办法对付。凡事留一线,闹成这样多难看,你说是吧?”
士兵大气也不敢出,僵硬着脖子点头。
“能把我们的物资送进来么?”
“能……”
温孤让随手拉他起身,士兵屏住呼吸,观察他的脸色,犹犹豫豫往外走。
刘玉抱着胳膊皱眉:“你真要放他?”
温孤让抬了抬下巴,士兵害怕自己又被他的麻绳捞回来,于是也不敢耍诈,乖乖把物资搬进荒原。
“多谢。”
温孤让没再管他,自顾将物资扛上驴车,用绳子固定好。
士兵赶忙驾着马车跑了。
“算他走狗屎运!”刘玉大为舒畅,兴致勃勃凑近温孤让:“刚才你那绳索套得可真准!那小子都吓傻了!”
温孤让却忽然问:“护卫队经常换人吗?”
“不清楚,我两个月前才来的。”刘玉对此压根不在乎:“听项光说,在我之前有个成员被尸婴虫咬了,第二天追魂手就把人给接走了。”
“尸婴虫,你见过吗?”
刘玉摇头:“那些虫子没有规律,可能每月都来,可能隔两三个月或是半年。算了,根本不用管,不就是虫子么,连花儿都能抵挡,人怕啥。你别听聂老头的,他专会吓唬人,大家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出不去,他还觉得光荣呢。”
回到营地,刘玉忙不迭将收拾士兵的事告诉大家,护卫队长期受士兵的气,听完无不畅快。
“要能出去,老子早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了!”
“你行啊小宋,我以前怎么没想到把人套进来收拾!”
聂老脸色却很难看,大概没料到他刚来就惹出事端。
“既然如此,以后领取物资都由小宋去吧,但愿你每次都能顺利领回来。”
温孤让没说什么。以他对涂灵的了解,这次去地祖山庄办事不会超过十天,顶多半个月,或许不等他亲眼见识尸婴虫的真容就离开荒原,也不必去想那么多了。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